“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啥好东西进了嘴都没味，可不敢糟蹋了，你读书废脑筋，给你补补。”
曹军闻言咬着嘴唇想了一会道：“我也不晓得，不过我看你们说相声赚的很多，仿佛还挺成心机的，你今后如果不说了，要不换我来跟孙叔说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橘子剥开，一粒一粒的硬塞到孙悦的嘴里。
“好吃不？”
第二天一早，孙悦可贵的睡了一个天然醒，展开眼的时候，老曹一家已经把面都和好了，油光黄亮的大面团温馨的躺在案板上，只等随时开门迎客。
曹母却不依，对峙全都塞给孙悦，直到全部橘子都吃完了，嘴里满是酸苦酸苦的味道，孙悦道：“我吃饱了，温书去了。”
曹母插话道：“真是我乖孙，有志气。”
说着话的时候，曹妮儿返来了，手里拿着厚厚的纸，还顺带买了一盒墨，往孙悦的面前一放，“喏，你的纸。”
老曹道：“你别去，让妮儿去。”
孙悦急道：“但是我学腻了呀！那本论语我已经抄了三遍了。”
曹妮儿不情不肯地应了一声，取了钱，就去给孙悦买纸去了。
说着，老太太也不知从哪弄了一橘子出来，眼下刚开春，生果但是极新奇的东西，倒是明天欢畅买了一个贡献老太太的，却不想她压根没吃。
孙春明笑着点头道：“生逢乱世，我这类墨客最是百无一用，孩子命好，赶上了承平世道，我可没那福分，少时担搁了，现在再学，晚了。”
曹军点头道：“不想，俺爹说俺不是那块料。”
曹军过来道：“孙哥咋了，我看你不太欢畅，你都不消干活，如何还不欢畅了呢。”
回到屋，摊开纸，磨好墨，孙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劣质的墨水有一股难闻的臭味，此时也不感觉嫌弃，内里，一大帮听书的糙汉喝采声乱七八糟非常喧华，他也不感觉打搅，在黄纸上狠狠地落笔誊写论语道：立品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嗯。”
孙悦洗洗手想帮手，却被老曹给拦下来了，“大侄子莫要上手了，这等庖厨的活我们来干就行了，你但是被官家夸过，将来要做相公的，快去温书，莫要担搁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