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兰讲完了统统的旧事,沉默了好久以后,白叟才终究叹了口气,轻声说:“傻小子啊,你不是都在北京了么?你不是都在家门口了么?如何不发个声响,让家里晓得你返来了?要不……要不不管如何样,都不成能到这一步,都不成能到这一步啊……”
那对中年佳耦率先走了出去,那妇人已经满脸是泪,只能让她丈夫搀扶着,才颤颤地走进了门。那男人约莫五十多岁,身上带着几分儒雅。如果小兰没猜错,他应当就是欧阳明辉的父亲,也就是欧阳明灿的大伯父。
“那一刹时,我感觉,之前的血腥和可骇,大哥哥的血,都像一场梦。如果……如果那真的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如果能让大哥哥不遭到那样的伤害,哪怕让我一辈子做如许的恶梦,我也是情愿的……但是,我晓得,那不是梦……”
白叟轻声说:“我这个做爷爷的,长孙走了,我都没有送送,还让你一向带着他。这份情,我们欧阳家认了。此后,如果你有事需求我们,不管再大的事,我们承下了。”
说到这里,小兰再次抿了抿唇:“叔叔,阿姨,你们的美意,小兰心领了。至于大哥哥大姐姐的骨灰,我会交给明灿哥哥,或者华音,让他们带大哥哥大姐姐回家。只是……”
本来,当时只要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一向带着两人的骨灰,从北京走到了郑州,还一向把两人带在身边。这份情,实在是有点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