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呢?”
大殿以内,唯有太后卫若水与石兰罢了。
太后卫若水一样无言端坐,年近三十,却还是清贵逼人,一身浅墨烟纱散花将其窈窕身材勾画得好似太湖石道竹林下的浣纱女普通清丽华丽,腰间系一带金丝软烟银罗缎,手挽绮罗柔黄软纱,鬓发低垂斜插流翡瓒凤钗,正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天子。
“你这孩子,顾着学习,也别忘了照顾身材。”太后说得体贴,状似偶然地问道,“可有每日定时服药?”
连鲤不由得奇特起来,因为御膳房未曾会呈现这类弊端,便又低头再舀一口,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的声音越轻柔,连鲤的心更加下沉,仿佛有些内疚地笑了一下,伸手便接过那碗浓黑汤药,开着打趣说道:“如果母后不发发慈悲给孩儿一口糖跟着吃,这苦药下肚,还真是和吃毒普通。”
宫女端着温度适中的净水呈上,太后卫若水悄悄柔柔地将手放入水中,那葱白十指似水草般轻荡两下,再拿起,那旁候着的宫女早已取了洁白的羊毛巾悄悄捂去手上的水珠,太后这才回过身来,微微一笑,舀着碗里的汤羹,那兰花指微翘,指上丹蔻艳红光鲜。
味道仿佛淡了。
连鲤看着她文雅轻柔的行动,由不得压力大增,谨慎翼翼地学着她的模样净了手,再回过神来,直取那桌上的筷子。
但是她必须持续假装看不见,必须持续当那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的小天子,坐在偏殿的餐桌旁,她总会莫名想起或许这堵墙以后就是那诡异的灵堂,或许写着本身名字的灵牌还摆放在那香案之上……
卫若水缓缓睁眼,伸手接过,翻开细细看去。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终究面色乌青,将那封信狠狠扔到桌上。
氛围和融之际,有一宫女无声进殿,低头呈上了一折轻浮的纸,太后身边的石兰下去接过,望了眼火漆封印的款式,轻声对上方的太后禀报说道:“北方的动静。”
太后在上方,悄悄地看着她轻声道:“鲤儿这谨慎模样,但是怕母后下毒了?”
“徐夫子说,孩儿诗文学得好。但是洪将军明天……大抵有有些绝望吧。”连鲤讷讷地想着,但愿那砸到洪武俊头上的木剑不要太疼。
一旁的石兰没有申明靖王的态度如何,而是将手上的信纸呈给卫若水。
黛眉开娇横远岫,卫若水斑斓的眼睛下是决计的靠近笑容,明显是母女,却客气得仿佛停止交际的两国君主一样。
连鲤啊了一声,仓猝声明说道:“是卫丰送给洛雪的,朕临时替养罢了。前几天已经让洛洛带归去了。”
不一会儿,太后便放下了筷子,一旁的宫女上前递了拭嘴的湿巾,又如开餐前洗了手,这才算是结束了一餐。
天锦十五年七月,魏京慈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