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准按着他的话写着，心中倒是诧异，本来看着为人浑厚的赵老管变乱乡另有那么多事要操烦。
“人老了，事儿也轻易忘了。”赵老管事一拍脑袋赔笑告罪道，“二公子，先前托二夫人所给的那封信，老奴倒是忘了，洪家蜜斯还等着稍后回个话呢。”
她上前两步，伸手取了司寇准放在桌上的一支雕花木簪，细细看了两眼，转头问道：“准儿，桌上这簪子但是要送给哪家的女人？”
他还未敢下定结论，房门又被叩响，司寇准一开门，见是驼着背的赵老管事。
见他愣神，水三娘又号召方儿取来几件新做的衣裳，说是按着司寇向明的意义订做的上好衣裳，等司寇准面带无法之色都试了个遍以后，她才面带满足之色款款分开。
她说得尤其竭诚，竭诚到让司寇准恍忽间差点信了。
“噢――忘了忘了，搞错了，这信在这儿呢。”赵老管事拍着脑袋一乐，赶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上，烦恼地自言自语道，“定是搞错了，把我要给家里的信给二夫人了。人老了，胡涂了，老奴又不识得字，只好归去又花银子邀人重写一封了……”
“瞧你那模样，你但是觉得娘亲记不得了？”水三娘脸上闪现出嘲弄的笑容来，冲着司寇准娇嗔地眨眨眼，把玩着那只簪子回想感慨道：“这但是准儿辛辛苦苦攒下钱为娘买的寿辰礼品，娘亲如何会健忘了呢？”
司寇准幽幽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规复安静，笑问道：“老管事可想起来了？信中所提的收信人在那边？”
赵老管事幽幽看他一眼，将那张信纸抽出，看都不再看一眼，便往一旁燃烧的火炉丢去，等那信纸烧尽了，才欣然说道：“老奴忘了，现在家里哪另有人呢，昔日故交现在怕是都下落不了然。”
赵老管事深深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告别分开。
可如果是本身的娘亲，又如何会记错了这件东西的来源？听她所说的环境，倒像是本身昔日为了摸索而向父亲所编造的阿谁情节一模一样……
赵老管事一共指了城外河水的“水”，三十两银子的“三”，月娘的“娘”“有”了身孕，另有诈赌的“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