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她想着,耸了耸肩。其别人必然都是从另一侧的出口逃生了。她的运气一贯如此。颠末一番逻辑推理,她沉着了下来,思惟也清楚了。她不肯意再折返归去,冒着又踩到软乎乎的东西的风险穿过车厢,那会让人更加焦炙不安。她四周摸索想找到开门的按钮,手指碰到了它凸起的边沿,用力推了推,但门仍然紧闭。
“有人吗?”她怯生生地喊着。没人回应,连其他搭客走动时窸.窣.的脚步声也没有。刚才车上还坐满了人,现在人究竟都到哪儿去了?脑海里闪过刚才坐位旁地板上那一大摊液体,她极力不去想这些。
“该死!”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在撞车变乱中,车上的电能够已经被堵截了。她转头观瞧,这个行动做得毫偶然义,因为甚么也看不到。设想弥补了视觉上的空缺,她仿佛看到了全部车厢一起上尽是向上翘的座椅、行李,窗子上的碎玻璃另有些黏糊糊软塌塌的东西——在她的设想中这些东西便详细化为残肢断腿。不,她毫不能再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