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肚神来临大庙,取走献祭人。就会在平台上划上一道豁口。那种豁口不是用刀刃划出的,比刀刃的切面更加光滑,以是很好认。我被绑着,也无事可做,想起这一遭,就细心盯看平台周边,在内心算了算,大抵有八十4、五道豁口了。没过量久,舞台上一阵海螺声响起,把我唤回了实际天下。
我无可何如,借助灯光细心察看那座大庙。那庙是一座高大的木布局修建,飞檐斗拱,气势不凡,正殿的六根合抱栋梁支撑着房顶。承接大梁的柱顶刻有一些盘瓠,栋柱底部嵌入伸开大口蛤蟆石墩里。庙堂正中坐着三尊神像,别离为黄背,青背,玄背的蛤蟆,腆着大肚子。嘴裂得好大,仿佛在笑。不消说,那就是大肚神的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二三十个后生,被前手绑着背工,和犯人一样在七八个拿刀的男人押送下,从小板屋来到大庙前。大庙前灯火透明,反倒把月光给压了下去。我们被押往庙里天井的一个台子上,台子黑压压的蹲满了人,我也被赶到人群里去,搞老和鲁叔正在庙里窃保私语。我正筹办开口,就被一根扁担重重的敲了下脑袋,接着一块抹布把我的嘴堵上了。
鲁建国爬起家来,背着身子看向大山深处,鲁建国看似平静,但我看到的倒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