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湖岸行去,岸边安好开阔,却不见一个船只停靠。泠儿不由嘟囔:“奇特,这里如何连个船都没有?”
清冷湖是由两个天然湖泊在险要的峭壁的夹缝中连接而成,有些盘曲,一眼望不到头。湖岸的崖壁不算很高,但恰好遮挡了天空的焦阳。
紫衣男人被抢白一顿,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出乎料想的没有难堪。不知中年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句甚么话,紫衣男人恍然大悟,不美意义地冲漫夭笑道:“鄙人冒昧,女人莫怪。”
紫衣男人率先登陆,抱拳之际,冷傲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毫不粉饰,并朗声笑道:“敢问女人但是来游湖的?”
舫中宽广,有歌舞乐队及下人无数。
漫夭凝眸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便淡淡笑道:“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萍水相逢,就不必自报姓名了吧。”
这就奇特了,不接客,萧煞如何和那连家公子打得起来?漫夭满腹迷惑,软香楼,软香楼,如何有些耳熟?
“你听谁说的?萧煞人呢?”
漫夭在紫衣男人的聘请下入了座,男性命人撤酒,换了新的点心和茶水,并亲身为她倒上一杯,这才笑道:“鄙人宁千易,初到都城,有幸在此相遇女人,真是不虚此行。”
泠儿答道:“是莲妃的弟弟,传闻一条腿差点被打断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
紫衣男人愣了一下,继而豪放笑道:“女人说得有理,女人是个高雅之人,鄙人俗了!女人,请用茶。”
“你去查查软香楼是甚么人的地盘?”她说,说完见泠儿愣了一愣,眼色有些窜改,漫夭立即想到甚么,目光倏然一厉,问道:“你晓得?”
泠儿道:“我刚听人说,萧煞明天跟人打斗了!为了软香楼的女人。”
泠儿道:“仿佛又出去了。我就感觉他比来怪怪的,老是神出鬼没,找不见人,本来整天泡在青楼里!这件事啊,内里的人全都晓得了,是将军不让奉告主子,怕主子担忧。”
“泠儿,你去探听一下,阿谁青楼女子是个甚么来源。”
俄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啊?船舱进水了!”
画舫又驶过通道,行至北边半湖,这里别有洞天,竟比南半湖还要大上一倍。清冷的风微微吹来,漫夭眉头伸展,表情安宁。俄然,船身悄悄动了一动,底部船板有纤细的声响传出。漫夭一怔,灵敏的嗅出一丝混在风凉的清风中随之掠过的杀气,她敏捷抬眼,同时见紫衣男人浓眉一皱,盯着清幽湖水的目光如电。
中年男人转头朝里边说了一句甚么,里边走出一人来。
紫衣男人见她临危不惧,平静如常,对她好感倍增,既赏识又忸捏道:“本日本是美意邀女人同游赏湖,没想到竟要扳连女人了!”
泠儿去了没多久就仓促返来了,说没见到萧煞,也没见到那青楼女子,只传闻那女子名叫“可儿”,刚来都城不久,人长得很美,固然人在青楼,但是不接客。
“主子主子……”
漫夭淡淡笑了笑,没说甚么,只打眼一扫,看向四周。
公然不是临天国人,此人如此直接,令漫夭不好回绝,却又不肯说出姓名,不由蹙眉,看了泠儿一眼,泠儿立即叫道:“你此人如何如许?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姓名,我们又不熟谙你,干甚么要奉告你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你叫甚么名字,是那里的人?”
漫夭笑笑点头,问道:“不知公子方才叫住我二人,所为何事?”
紫衫白襟,黑玉带缚额,身形高大,气质华贵,行动豪放。此人她没见过,看上去不像是都城人氏。
事已至此,只能与舫中之人同舟共济。
泠儿又道:“传闻为这事,将军还被召进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