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办?”宗政无忧缓缓问道,语气淡淡,没有神采。
漫夭不客气地在他劈面坐下,双腿交叠,姿式随便而文雅,笑道:“只要离王殿下恕鄙人无罪,鄙人一次也不消死。”
秦妈妈眸子转了转,目中贪婪之色显而易见,正想说:“您如果情愿再多赏点就更好了。”这句话她还没说出口,就见宗政无忧顿住步子,微微转头,俄然一掀眼皮,那眼中的冷冽邪妄如阎罗再世,看得秦妈妈不由自主的身躯一抖,直想后退时,宗政无忧已负手冷冷道:“半月光阴,一万五千两白银,是未几,也就本王十五年的俸禄。”
他夺过九皇子手中的玉骨折扇,徐行走到漫夭跟前,漫夭站起家来,宗政无忧手中的折扇便敲在了她的肩头。肩上一沉,那柄被灌输了内力的折扇仿佛有千斤重,漫夭几近站立不稳。她侧过甚,同时用本技艺中的折扇去挡。一白一青碧,一样是玉骨缎面,只不过她手中扇子的玉骨一角除了无隐楼三个字以外,光滑平整,而他手中的那柄扇子另有一个图形,似龙非龙,且只要一半。
世人惊诧。
宗政无忧斜眸,如天国寒潭般冰冷又邪妄的眸子朝漫夭望过来。
四周的人一见这青楼头牌受了伤,都集合过来,秦妈妈惊声叫道:“是谁在这里肇事?胆敢伤了我的宝贝女儿!快奉告妈妈,妈妈替你做主。”
九皇子一想到刚才那支舞,也忍不住说道:“是挺可惜的,那支舞还没跳完呢!七哥,不知者不罪,要不,你就看在我的面子,饶了她这回吧。”
一股无形的气流在氛围中拢聚收缩,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俄然,一声不怕死的“哈哈”大笑传来,惊得人们身子一抖,刹时便出了一身盗汗。
沉鱼垂目,捂着胸口咳嗽,却没作声。
沉鱼双目闪动,目光茫然。
漫夭松了一口气,幸亏宗政无忧有不亲手杀女人的端方,不然,以他的内力将沉鱼震出窗外,沉鱼必然命丧当场。
宗政无忧扫了一眼沉鱼,淡淡叮咛:“冷炎,把这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全给本王剁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遍体生寒。
漫夭忍不住吸气,死力平静道:“离王殿下,沉鱼女人究竟犯了甚么滔天大罪,要被剁去十指?您应当晓得,对于操琴之人而言,毁她双手,比夺她性命还要残暴。”
四周的人正为他这一交代感到奇特,漫夭却微浅笑了起来,临天国这两年边关战事不竭,想必国库早已空虚,这个宗政无忧,或许贰内心并不像他大要所表示的那样冷酷无情。不幸太子,要大出血了!
九皇子想也没想,直说:“当然是你说的阿谁金色牌子,上面写着……”刚说到这里,他就感受不对劲了,转眼便见宗政无忧不知何时眯起凤眸,盯着他的目光冷若冰霜,九皇子心头一惊,赶紧打住话,伸手摸了摸本身俊挺的鼻梁,干笑两声。
“哎,七哥,你平常很少出府,既然明天出来了,我叫沉鱼出去弹奏一曲吧?她的琴,弹得是真不错。”
漫夭不答反问道:“传闻殿下喜好饮茶,不知可有此事?”
九皇子又道:“传言公然不成信,这容乐长公主的言行举止,那里有半点刁蛮率性的影子?诶,七哥,我感觉,这个公主……有点儿意义,要不,我们去探探她,看看她长获得底有多丑?”
“想让我赔?”宗政无忧仍然面无神采,淡淡补了句:“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