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无忧泄气的翻躺到一边,愁闷的闭上眼睛,不说话。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总想着她,感觉漫冗长夜难过之极,现在有她在身边,拥她在怀,反而更加难过。十月怀胎,这才三个月,他愁闷的计算着,另有七个月,二百多天!
漫夭这才缓缓回身,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宫女,她嘴角勾起,含着一抹嘲笑,渐渐蹲下身子,看着宫女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脸,沉声笑道:“想不到本日来此,竟另有不测收成。香夫人,我们好久不见了!”
芩妃道:“怕甚么,这女人嫁过两次,虽有启云帝为她撑腰,但已臭名昭著,又怀了别人的孩子,王上要想封她为后,大臣们必定不会承诺。”
芩妃忙将身子往下沉了沉,池边一身冷冽气味的女子,面无神采的盯着她,不知如何,她内心俄然就有些惊骇。
漫夭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黄幔,柔嫩的声音俄然带了些许的哀伤,“无忧,你也不想我的名誉白白被糟蹋吧?另有那一剑……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能白挨,你明白吗?”
空旷的浴室因她的话,俄然呈现两名带着半边红魔面具的男人。男人一现身,浓厚的煞气刹时充满了整间浴室,躺在地上的宫女面色似是俄然白了一分。一名面具男人回声拎起芩妃,立即消逝在玉泉宫,行动快极了。
第二日,沧中王下旨,罢朝三日。百官奏折如雪花般送入王宫,堆满了御书房。而后宫嫔妃则轮番去沧中王寝宫外跪泣叩首,乃至有人当场以死明志,称“生是王的人死是王的鬼”,“毫不离宫”等等。
她手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然后,带着甜美的笑意进入了梦境。
“无忧……”她还想劝。
漫夭一怔,随口笑道:“你在妒忌?”
宫女很细心的帮芩妃擦洗后背,一边擦着一边奉迎道:“在这后宫当中,王上最喜好的,还是娘娘您呢!这不,过了这些天没招人侍寝,明天第一个点的就是娘娘!依奴婢看呐,如果没有倾月殿的那位,王后的位子,迟早会是您的。”这宫女长相普通,声音却如天籁,好听的紧。
芩妃桃花目一弯,笑得东风对劲,仿佛那王后之位已是她囊中之物。但一想到倾月殿,她面色一变,不由冷哼道:“阿谁女人,竟然想让王上为她散尽后宫,真是痴心妄图!本宫真是想不明白,王上为甚么会对一个残花败柳如此上心?”
芩妃花容失容,眼中现出惧意,似是在问:“你,你想做甚么?”
女子姣好的面庞闪过暴虐的神采,在后宫里,女人滑胎,平常得就如同用饭睡觉。
漫夭探听到尘风国君王招嫔妃侍寝有个端方,君王从不去嫔妃寝宫,凡被选定侍寝之嫔妃必须在戌时到玉泉宫沐浴,沐浴过后,不得着衣,不准绾发,满身高低无有外物,只用毛毯卷了,由寺人将其抬到王的寝宫。这端方竟跟清朝奇特的类似!
这日夜里,星疏月冷,风清云暗。
漫夭站起家,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冷冷道:“我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冒险混入王宫,借后妃之手,侵犯我的孩子?”
仅仅一日,沧中王为容乐长公主欲斥逐后宫嫔妃的动静仿佛长了翅膀,一白天传遍了全部王城,几欲家喻户晓。
宁千易说出为她散尽后宫之言,确切是一种不睬智的行动,漫夭想,他或许就是一时打动,过了这几日,在大臣们和后宫嫔妃的压力之下,他定然会明白,那只是一个不实在际的梦,到时,他必然会采纳办法,将此事引发的风波压下去。漫夭道:“他只是临时不想面对大臣和嫔妃,三日时候差未几了,我想,明天定会有旨意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