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6月)
艾山:“来岁蒲月――”,他到这儿,顿下来用手拍猴子脑门,拍到第十二下时,不拍了,:“我们又能走一万三千里路。记得老方丈的偈子吗?”艾瑷:“我记到本上了。”着,他从兜里把从商店买毛刷(筹办给马刷毛)时买的条记本取出来,念起来:“泠鸠泠爱,泠依泠吾泠爱伊,泠泠泠扒伊,爱流流火……“艾山一把将本抢过来,念起来,问哥哥道:“老a(a,是艾山对兄长的昵称,a在扑克牌里是“尖”,开首,即老迈),这‘泠爱山,拔流泠吾’,别你我,就是那老孔活着也不能懂啊。”艾瑷:“方丈是天机,我们不懂,到时再问他吧。”艾山:“老a,我们再走十里,这上午可就走二十七里了吧?”艾瑷:“是。依我主张,本年走个整――万里。你偏不干,非要带儿零。”艾山:“a,‘泠伊就泠吾’了,‘山是山’,水不是水吗?我们也都跑了个来回。”艾瑷涨红了脸,又号叫起来:“流山爱棂,伊吾――”他叫着,拿出了手机,连按“0”盘四次,然后又按“15971”,鸟儿――鸽子,俄然飞到他手上,他活力地一甩手:“妈的,你也来倒乱,手机上这个0就是不好使,唉,莫非它也欺咱是老农?”
艾瑷看看艾山如此,也活泼起来,本来他就比艾山活泼。他:“对!回家植树造林,治沙尘暴!这沙尘暴也太可爱了!都刮到北都城里了,太可爱!咱到哈尔滨那天不也赶上那沙尘暴了吗?整整一天,白日像黑夜一样,天上满是桔黄色!八月十二日到铁岭,再取上经,只回转两千里路呗,算啥?咱是农夫的儿子,不怕累。888(发发发),解缆,走!”
艾山正在喝酒,是滴式喝法,正滴到二十八滴,他还唱着昆腔:“老夫帅儿郎五千整……要剿杀敌兵六三二六六二零五……零,零,零,零,五三七七。锵!锵!……”艾山正唱得来劲儿,冷丁地闻声哥哥的这一怒语,顿时停下:“老a,如何啦?”艾瑷:“手机不好使了。”艾山:“a,你要和谁通话?”艾瑷:“和你嫂子。”艾山拿出本身的手机:“用我的,你我拨。”艾瑷:“0190540。通了,并非是欺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