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齐白石传闻,晓得所谓北方人暗指本身,于1924年刻下一枚印章:老夫也在外相类。边款:乃大涤子句也,余假之制印,甲子白石并记。”
鲁善工脑中闪过一句话,武功固然有门派之争,但是到底谁第一,出来一脱手,凹凸立辨。妙手过招,点到即止,相互佩服,成为好朋友。
方明山看出鲁善工迷惑,无法道:“本来两位大师遥相照应,南北唱和,岂不是一桩嘉话?”
是以画作订价比普通画家少一倍,标价两个大洋,仍然没人问津,一度糊口非常落寞。
“文人相轻!”
“妙哉!”方明山哈哈大笑,认同道:“整幅构图疏密有致,雄浑恣肆,淋漓尽致以仙桃高低照应之势展开,叶之偃仰向背,桃之掩映单复,加上枝干之交叉伸展,使得画面充满生命的张力。”
“吴昌硕也曾经说过:我只晓得用劲刻,其他各种刀法体例,没有的!”
感慨道:“最难莫难于刀法,章法次之,字法又次之。章法、字法俱可学而致,惟刀法之妙,如轮扁斫轮,痀瘘承蜩,心自知之,口不能言。”
第二次是1924年,吴昌硕为齐白石的画集,题写《白石画集》四个扉页篆字。鲁善工也很奇特,如此说来齐白石理应对吴昌硕报以戴德之情,何来后代传言的仇怨?
此时吴昌硕是当之无愧的画坛魁首,通过齐白石的老友,闻名报人胡鄂公的干系,吴昌硕为齐白石站台,亲手写下一张润格,为齐白石摇旗号令。
“至于吴昌硕,当时既没有媒体报导关于他的环境,他本身的日记文献,对这件事也绝口不提。恰好此事以后,吴昌硕又说出:北方有人学我外相,竟成大名?”
“钝刀硬入!”
“同时参展的其他画家又是甚么环境?当时极富盛名的画家陈半丁,十幅作品只被购去六幅,代价还不高。”
“二来作为后起之秀,不好与德高望重的吴昌硕公开叫板。但是齐白石毕竟胸中有股愁闷之气,便委宛地刻下一枚印章,印文来自清朝四僧石涛的诗,齐白石自比石涛,乃至写诗道:外相剿袭即工夫,风俗文人未易除。不消人间盗窃法,大江南北只今无。”
鲁善工拿起一方吴昌硕印章,金手指策动,脑中闪过各种信息,刹时通盘接管。毕竟篆刻功力已经登堂入室,手感水涨船高,很快就能明白此中精华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