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佳士得拍卖一件元朝青花釉里红开光镂空牡丹纹盖罐,天下上仅存三尊元朝青花釉里红盖罐中的一个,另两件别离藏于大英博物馆、故宫博物院。
说到这里,茧山想起甚么,笑道:“最让我们津津乐道的是坂本五郎曾经从东京美术俱乐部购入一件青花鱼藻纹罐,被他誉为是瓷器之皇。”
他是很有野心的人,1970年得悉一尊南宋官窑瓶将于伦敦拍卖,二话不说直接用住房作抵押,飞赴参拍,一番竞买,却败给老友仇炎之。
“第二次我再去,偶尔提起曾是他的主顾,没想到他还翻出当年我给他的名片。说谁到他店里买过东西,都会记着,毫不会把他们的名片丢掉的,这让我对他印象深切。”
“本来是铃木啊,我有印象!”茧山听完忍不住笑道:“你说的那件香炉我有印象,龙泉青瓷是茶道首选,能进步茶道层次,青花之类则是不入流的。”
三人哈哈大笑,鲁善工看似偶然,实在暗自用心记下统统细节。大藏家的经历充满传奇色采,古玩产生各种缘分,与其说是人在保藏古玩,不如说是古玩在主动寻觅有缘人。
而到1999年4月,还是由苏富比执槌,鸡缸杯又狠恶拍出2917万港元,创下当时瓷器的最高拍卖记载,买家是玫茵堂仆人,瑞士的银里手欲利兄弟。
“提及东京美术俱乐部,算是海内最高品级的交换平台,我也是此中的理事之一。两年前坂本五郎理事长归天,乃一大丧失!”
一件宝贝能穿越古今,来到现在,还能贯穿天下各地,比如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曾在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见过附近的青花鱼藻纹罐,羡爱不已。买到手后,欣喜若狂,带瓷罐回家,抱之入浴,把光阴留下来的灰尘洗涤洁净,并如上宾一样与之共进晚餐,夫人觉得他疯了!”
“又问能不能把水倒掉,把花拿掉,让上手细心看。她表示很乐意,拿起花瓶走进内里的斗室间把瓶里的水给倒掉,又拿出一块布擦得干清干净,然后毕恭毕敬地送递到我手上,还泡了抹茶给我。”
2014年4月8日,苏富比拍卖玫茵堂收藏的成化斗彩鸡缸杯,以2.8亿港元成交,被刘一谦购藏。
“那一带房钱贵,寸土寸金,因为面积不大,摆的东西天然也多不起来,普通也就十几件东西,有的乃至只要四五件。但每家店都装潢得很精美,非常洁净整齐。”
1980年11月,港岛苏富比秋拍上,拍出528万港元,成为坂本五郎的囊中之物。
一件藏品,从岛国到欧洲,最后又回到故乡,周游全天下,传播几百年,岂不是古迹?
对于坂本五郎来讲,鲁善工还是正面评价,远比山中家属的奸商私运犯本质强的多!
“一件玉壶春瓶,放在老的柜子上,墙上还挂一幅小画,令人想起宋人的挂画插花。便问她卖不卖,她说能够卖。”
说到这里贾福生插话道:“茧山龙泉堂就在那边,在京桥的一个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很好,整一栋小洋楼,经历百年仍昌隆不衰,是不是茧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