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留白给人以亦天亦水亦雾岚的昏黄感,闲适安好,仿佛时候已然凝固,荷塘中另有一个不受世事惊扰的此岸天下。
特别是莲蓬,形象与实际相去甚远,诸多细节均被略去,圆鼓鼓的花托常常被平面化,乃至简化为三角形状,滚圆莲子也被提炼为两三条短弧线。在玄色花托烘托下,明如珠,润似玉。
元朝倪瓒,明朝徐渭,清八大隐士!
存亡关隘,从皇家宗室沦为朝廷命犯,为逃命保命窜伏深山老林三年之久,最后逃禅削发为僧。
穿越时空,他们用疯与癫的背叛眼睛凝睇天下,或许恰是艺术大师的高超而又悲惨之处。
一样的另有梵高,为寻求艺术几近猖獗,在极度压抑下,用暴力进犯好基友高更,以后割左耳,这是第一次疯病发作。
正端庄经的皇亲国戚!
对于他的荷花,如同品一杯西湖龙井,初度咀嚼,淡乎寡味,不知幸亏那边。
均为双钩,用笔若紧若松,笔笔中锋,花瓣皆不圈死,气口充盈,完美写出荷花高雅绝俗的神仙气,仿佛隐身荷叶丛中的一个个荷花仙子,半遮半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更元四家的洁癖之王倪瓒一样,可谓史上三大画面最洁净的画家。
这是一种天籁之音,安好当中的声音,侵入人的灵魂深处。
更有传言石涛曾经向八大求画,名为《大涤草堂图》,但尺幅太大,屋子太小,没法吊挂,便再次向八大求画。但两幅书画真品,并没有传播下来,不知所踪。
两人春秋之间相差十六岁,并不是一代人。乃至另有传言说石涛是八大隐士的侄子,实在不然。
时而大声唱歌,或在市上乱舞,颠末一年多的精力折磨,还是恍恍忽惚,戴着布帽,穿戴僧袍,拖着暴露脚后跟的鞋子,舞动长袖在市上浪荡,引来孩子的追逐讽刺。
荷花常常占有画面边角位置,以苗条的荷柄承接,别的别无一物,大片虚白,洁净之极。
56岁回到南昌,孤傲终老,最后竟然饿死在家中,可谓悲情平生。
比拟石涛,八大隐士更有悲情色采。人生八十年,前二十年在明,后六十年在清。
19 岁家中 90 余口人全数被杀,只要他一小我荣幸逃出。荒山野岭中出亡,躲进一个庙里。23 岁,剃发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