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到,哎,快到了梁小丑商定的阿谁时候。
也没产生甚么事,就是一天下午,我冷不丁就想了想身边这些人。
年三十下午,我们这里的风俗是要到祖坟上‘请神’,不是多么正式的那种,就是后代子孙要请老祖宗们回家里过个年,我当然是看不到了,但俗礼就是俗礼,免不了的。
梁小丑的确成了我们村免费的‘村晚’,比甚么唱赞歌说好话来两个怀旧典范的春晚要好多了。
圈套是云深不知处的,构造是润物细无声的,仿佛是温水煮青蛙,我们在实际里,垂垂就打仗到艰巨险阻了,有些冲突,就是没法调和的。
就这一件事,把我们半个村庄的人都乐翻了,哪有这乱认祖宗的傻家伙呢,看他也不小了,懂事了啊,再傻也不能傻到这类程度。
我们,已经天荒地老了。
我晓得这是有点哀痛的,但高三下半年就是哀痛的。
我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就单独出去了。
走亲戚走到初七八就差未几了,然后,就是闲着没事等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