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慎行怒道“庞大庆!你还真是活在梦中,被成旭川操纵了都不晓得。到时候成旭川只会说,是因为铁翎射了你上游分堂的船只旗号,你恼羞成怒之下,擅做主张杀人,第一个就推你去死。”
她自从在江上与长青帮对峙以来,早备下船只盾牌等物,还学了些摇船的本领,当下将盾牌置于身前,以防仇敌突发暗箭,双手摇橹,紧追敌船不舍。
庞大庆见是管慎行,用心想在帮众面前耍一耍威风,当即喝道“管慎行,你还没死吗?金沙帮竟也肯拿粮食喂你?”
庞大庆把眼一瞪,道“要毁掉长青帮的人是她!管慎行,你跟这妖女是一丘之貉,恰好,我把你和她一起杀了!谁会瞧见?绝对不会殃及长青帮。”
你追我赶,一时拐进江边的芦苇荡,此时冬苇早已枯萎式微,倒伏江面,船只收支甚有停滞。
铁翎还未开口,管慎行已然怒发冲冠,跳上马来直奔岸边,叫道“庞大庆,你好大的胆量,你这么做,是成旭川授意的吗?”
庞大庆叫道“兄弟们!别听那老东西胡扯,杀了他们,再把尸身烧成灰,就算有人赶到,见不到尸身,也指证不了我们。”
世人齐声道“好。”双目紧盯铁翎,唯恐一个失神,对便利冲上船来。
铁翎心中焦急,这数杆火枪齐射,本身恐怕是九死平生,虽说成旭川此举,只会让他的怀疑倍僧,但本身不能亲目睹到他的了局,又如何能甘心?
庞大庆脖子一梗,叫道“你这个老东西!公然是一改换门庭,就开口咬旧仆人,我庞大庆跟你可不一样,我对帮主一贯是忠心耿耿,帮主绝对不会出售我的。弟兄们,我们受帮主大恩,恰是酬谢的时候,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对不对?”帮众们齐宣称是。
正要命令,管慎行怒喝“庞大庆,你的火枪是从那里来的?”“哼,你这么惊奇干甚么?只要有钱,甚么都能买到。”
庞大庆正满心欢乐,俄然额角就被抵上一个硬硬的东西,耳旁传来一声“堂主,请恕小弟获咎,让兄弟们先放下兵器。”庞大庆不成置信地看着他“原紫英?你,你想干甚么?”
铁翎摇船的本领毕竟是后学的,比不得水上人家说进就进,说退就退,过不了一会,船就陷在烂泥潭里动不了了。
庞大庆悠然道“那大伙就听我的号令,只要我一声令下,一起先射铁翎,再射管慎行,管叫他们一个也逃不掉,好不好?”
庞大庆见管慎行另有侍从保护,想来日子过得不错,怒道“我呸!甚么旧仆人,现在江湖上另有谁肯把他当人看?你们竟然还将其奉为上宾,金沙帮真是贻笑江湖,你们有种的就别走,等我清算完铁翎后,就来号召你们。”
撇了他们,对劲洋洋叫道“铁翎,我这里有的是火枪火箭,就算你真的是铁打的身躯,也绝难逃火海~别动!别想着跳水逃生,这里四周满是烂泥沼,你跳下去,估计水只能没到你的膝盖,哈哈哈。”
铁翎大喜,当即冲下崖,驾起划子追去,思忖着非好好打对方一顿出出气不成,只要不杀人,谅无大碍。
铁翎不由暗自出汗,也唯有嘲笑道“好,我当日在江上就见你手腕卑鄙,看来成旭川还真是养了条好狗!自薛公子身后,我视生如死,视死如归,本日我纵死其间,也要让你这个小人一起陪葬!”
正气恼间,忽见岸上远远驶来几骑,隔着老远,来人便大声喊叫“铁女人谨慎,防备有诈。”铁翎奇道“管副帮主?你如何来了?”忽听背后动静不小,回身一看,心中不由一紧。
帮众想起许翠跟铁翎的干系,对她的好感也是立时大减,拂袖而去,幸亏官府厥后也没如何去骚扰杜九,二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