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抓住的手腕也微微颤抖,我暗中捏汗,这厮不会真要对我动手吧,如果真一脚尖挑过来,我又会被踹飞到甚么处所?
“女人,请你自重,你不想对我施礼我也不究查了,可你也别来非礼我好不好?”这一搂一揭一惊吓,我感觉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满是汗。
在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去对付下策之时,她却俄然扑过来,一个熊抱把我搂了个实在,胸部紧紧贴着我的胸部,起起伏伏哽咽道:“绍竹雨,你个坏东西,让我找得好苦,今后再敢分开我,我就把你拴在腰带上,当小狗牵着。”
我这么做,是为杨捕头好,黄衣女子是个惹不起的主子,她却不明就里给人家对上了,如此下去,老天爷都救不了她,黄衣女子能喊出我的名字,申明她与我并非第一次见面,既然是熟人,统统另有回转余地,等她消了气,再渐渐调剂不迟。以是,我只要出此对策,在黄衣女子出招之前,把杨捕头支开。
她那厮噗嗤一笑,捏起粉拳轻落在我左肩头,拧着脚尖魅声道:“死相,我还担忧你仕进今后变坏呢,没想到还是这德行,嘿嘿~”猫了我一眼,窃喜:“嘿嘿嘿~”
她那厮咯咯笑的花枝招展:“本格格千里迢迢追过来,就没想过再出这个衙门,今后你到哪,我跟到哪,还用捆么?真是多此一举!再说你这个文弱墨客,拿本书都吃力,还想捆我,你还是帮我拿着包裹吧。”说完,把包裹硬塞给我。
我白了她一眼,低道:“混闹”正要带她出来,她却向前厅走去。
约莫五分钟后,我忍无可忍,替左肩头把那粉拳接到手里,稍稍用力一握,万分哑忍道:“够了,别再应战我的极限,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瞎闹。”
我暗道,唉,真是老了,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就不能换个招数打击么。固然如此,可更担忧她一把老骨头别磕出个好歹来,一边叮咛来福下去将她扶到一旁歇着,一边拿起惊堂木拍道:“猖獗,本官念你年青,不懂礼数一再宽让,你却得寸进尺不识好歹,是不是非得让本官亲手将你丢进牢房,你才诚恳?”坐在公堂之上,我便不会怯之于堂下之人,不管她是谁!
我穿过青莲门,还没跨上公堂,便瞥见前厅处一袭黄色身影,一个灵动腾跃翻过过铁围栏,轻如纸片普通向这边飘来。
“去哪儿?”我道。
那天我听得很清楚,阿谁声音自称当今七格格,倘若真是她,我又当如何去待见与她?身尊体贵的格格,俄然帮衬衙门,又是为哪般?
杨捕头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方命,只能由着来福把她一瘸一拐扶进青莲门,进门前还转头咬牙道:“我饶不了你个小妮子!”
老天,她把鼓锤给拿返来了!!!
我暗道不好,再不下去制止,杨捕头必定是大祸临头,当即走下堂台,还没走到她们跟前,那黄衣女子已是肝火冲冠,扬言要拿下杨捕头人头,随即卸下肩上的黄色包裹,往我这边一扔,怒道:“邵竹雨,你养的甚么狗主子,明天若不拿下她的狗头,姑奶奶倒着脑袋走路。”
我目惊口呆,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那位黄衣翩然,身形袅娜,眉眼之间透露丝丝娇笑,仿佛天人下凡般光辉夺目的女子,脑筋一时竟有些痴缓。
她忿忿地转头看着我,杏眼柳眉不无端着喜色,小脸憋得像刚出锅的小龙虾一样红,咬牙道:“绍竹雨,你是不是感觉我不敢打你,你再拽我一下尝尝?”
头蒙……
因着不知她和绍竹雨之间,之前到究竟有过火么的猫腻儿,以是我也不敢冒然接腔搭话,言多必失,只是顿感有力无语地傻站着,左肩头冷静地接管着她一阵儿一个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