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边胳膊托着她,右手被她按在嘴上转动不得,被她压得身子渐渐往左边倾斜,现在,我俩这姿式,如果被人从前面看到,还觉得我在如何她呢,真是被她气死了。
我道:“掉别人的牙,你担忧甚么?”
她这才渐渐把我松开,绕过来与我劈面站着,那双澹泊喧闹的星眸里,竟漫着一层水波,叫民气里怜的慌,怜巴巴地看着我,粉嫩舌尖在略干的唇畔舔了一下,乖乖道:“你去吧,但不准像前次那样把我一小我甩在堆栈溜掉,别让我等太久。”
她却用力儿按着我的手,不让我松开,半仰在我怀里,腮帮子一鼓一鼓,跟活力蛤蟆似的,模样风趣死了,我完整被她的行动搞懵了。
刘三姐对劲的嘴角上扬,呵呵道:“闻声没,我说了你还不信,大人的话你也不信么?我们今后也是有身份的公职职员,你如果和我们过不去,就是和大人过不去,和大人过不去,就是和女皇过不去,和女皇过不去,就是和老天爷……”
她连声道:“我错了,大人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再也不敢争光叶女人,更不会再对您扯谎。”
撇开私交不说,她能跟随我到这里来,于情于理,我都得好生将她接待。另一方面,她贵为公主,却扬言要与我厮守县衙,如果传了出去,让皇家颜面何存?她家里人究查下来,我有是个头都不敷砍,我怎敢任她长此逗留。
心念微转,我侧过脸,对她耐烦道:“我去叫她们泡壶凉茶为你解暑,很快便回,你先松开,听话。”
我点头道:“这就对了。”昂首向青莲门看了一眼,接着道:“你到厨房帮着来喜,我到前厅看看。”
“你莫名其妙,我不想听你认错,只想问你,你为甚么要争光她。”我语气极差。
“竹雨,陪陪我,不要走。”她的头枕在我右边颈窝处,温热的气味吹得我浑身不安闲。
她低头忸捏道:“原觉得争光她就能平我心头大气,实在不是那样。自那天起,我内心就像有根针,只要看到您,那针就会扎我一下,现在说出来,内心镇静多了,我甘愿受您五十大板,也不想再受被针刺心的煎熬。”
我极不安闲的把右肩往下缩了缩,想掰开她的手,反被她给抓了去,如此胶葛,加上又是大夏天,被她紧紧贴着,我的背很快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极不舒畅,终究,我还是没法摆脱。
杨捕头一走,凉亭里就剩我和刘三姐,见她几次对我欲言又止,便道:“你是不是有甚么话要对我说,想说便说,做甚么掖掖藏藏,瞅着别扭的紧。”
杨捕头一手揉着颈椎处,一手指指屋内,低低气道:“大人,那小鬼头大闹公堂,论刑法,得把她丢进牢房受刑,您如何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其别人也目露不解看着我。
我立即回绝:“那如何行,你是……”转念一想,把格格二字说的很轻:“你是格格,如何能在衙门任职,混闹。”
“再说,大牙掉了,不另有门牙么?”刘三姐也跟着起哄。
不等她说完,我仓猝捂住她的嘴,一边让她噤声,一边急声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小声点儿,你想让全天下都晓得你的身份么?”急完,见她小脸憋的通红,从速放手。
我不晓得她和之前阿谁绍竹雨之间到底有着如何的“干系”,但凭她刚才对我那般黏糊劲儿,我大抵也能猜出分毫,我不敢鉴定她们是否超出了同性间的友情,但起码是有含混程度。至于她俩是不是你情我愿,另有待察看。
我先把格格带到我的房间,想让她稍作安息后,再去看看其他几间房。见她乖乖落座,我暗松一口气,正要出去让人泡壶凉茶给她解暑,她却俄然站起来,紧紧贴着我的背,两只秀臂从我腋下伸到前面,十指紧扣,水蛇般地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