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时,小女人还在睡觉。歪着个脑袋,堪堪碰到枕头边儿。脸颊嫣红,还挂着几条花边儿印儿。
陆老太太出身满清贵族,自打出世着骨子里便带着满洲姑奶奶的豪放与凶暴。这一点,路晨皓作为儿子,担当了十成十。一开口,便是一亮堂嗓子,弄得路往西想躲也躲不了。
顿时!一道惊雷劈下,路晨皓虎躯威震!尼玛!这是后遗症啊后遗症!
帮小女人盖好毯子,这才向着自家老爹走去。中间还不忘拿起自家的小书包规端方矩的背好,看着灵巧极了。
一打眼儿,本来是他老爹。路往西不自发的便松了口气。
小女人此时正要长门牙,痒痒的,动不动便会流口水。
还是点头,路往西这厮是个诚笃的货,“我猜的。”
隔着护栏,路往西稍稍靠近,以便能够看的更细心些。小女人睡觉不诚恳,小手小脚都伸在了护栏内里儿。
路晨皓挠挠头,也不敢接话,自家老爹就是再不好,也轮不到他这个做儿子的念叨,更何况还是这类有些个诽谤自家老子的打趣话。
小小的指头被一张柔嫩,小巧的嘴巴攥着,内里暖暖的,触感不成思议的好。
路晨皓点头,回身对老爷子客气道:“顾叔,我家极乐比来一段儿时候真是费事您了。”
不能节制的,路往西笑了。不是那种肆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而是清平淡淡如沐东风的暖暖一笑。
洋洋的,暖暖的。
顾一诺见身边的小哥哥要走,仓猝便咦咦啊啊的叫了起来,两节白嫩嫩的小胳膊隔着护栏扯上了路往西的衣角。
闻声声响,路往西赶快烧毁‘罪证’。待收回指头今后,这才即为淡定的扭头去看。
用力儿咬两口,小女人感觉疼了。便赶快聪明的停了下来,只伸着小舌头,一点一点的往外推。
路晨皓见自家儿子只是一句话的工夫便把氛围弄得如此诡异,很有些难堪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顾叔、柳姨你们也早些歇息吧,我跟极乐便先归去了。”
无法的撇撇嘴,路往西听话的站起家,极其不舍的望了眼身前的小女人,眉头轻皱,一脸的不甘心。
也不晓得是他扶老爷子,还是老爷子扶他,总之,颤颤巍巍的,两人总算是到了前厅的沙发上坐下。
身下的小女人伸着一条柔嫩的小舌头,时不时的从他手指上蹿过,悄悄的。你动一下指尖,它便会缓慢的缩归去。接未几大一会儿,便又会探出头来,调皮的不得了。
“嗯。”路往西灵巧的点点头,清秀的眉眼盈盈带笑。跟着自家老爹走到门关处,这才回身遥遥小手:“顾奶奶再见,顾爷爷再见,小mm再见!明天极乐再来看你们。”
路往西笑,只觉小娃娃真是看哪儿哪儿好。手指挪到唇边,再悄悄一点,这才念念不舍的收回了手。
额角刹时滑下三条黑线,老爷子无语!这笑话真是有够冷的。
柳荷之被他着一本端庄的模样给逗乐了,眼角轻弯,笑道:“好,明天奶奶跟小mm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等着极乐吃奶糕。”
老爷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比来一段时候,北京稀稀拉拉接连下了三天大雨,花草树木淹死了很多不说,连带着这顾老爷子的旧伤也复发了。
不消耗多大力,只要一根小手指就好,他喜好极了。
南征北战了一辈子,脱了衣裳就没一块儿能看的地儿。除了一张脸,老爷子就只剩下疤了。
“老弊端了,没事儿。”老爷子不在乎的摆摆手。端过身边老伴儿给他泡的茶,浅浅的给路晨皓倒了一杯,“你柳姨泡的茶最是隧道,尝尝。”
路往西勾唇,对劲的点了点头,笑的好生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