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用心挑高了眉毛,本来好好的一张冰脸帅哥脸硬生生被他弄出来一股子老地痞的味道。
结健结实的一口,路往意脸上刹时便浮了个牙印儿出来。她隔着镜子对他瞋目相视,“唔唔唔……内干吗哪~!”
小媳妇儿抗议,“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划一的刘海被梳了上去,上头别着一枚珍珠胡蝶结发夹,温润的光彩即便是在灯光的晖映下也抵不过耳朵当中儿那股子酥麻与瘙痒并存的炽热感。路往意不安闲的往中间儿挪挪脑袋,小脸儿绯红一片,“穿……穿甚么都……都行。”
唐嘉安仿佛底子就没看到老太太悲伤恋慕‘狠’的眼神儿似的,只一门儿心机在自家小媳妇儿身上。脱手帮她清清还挂在鼻子边上的眼屎,声音虽毫无起伏但却充满着别样的温情,“气候冷,从速去换衣服。”
“盖个章。”唐嘉安挑眉,举着漱口水在她面前头晃了晃,“漱嘴。”
他一身黑西装,头发被经心打理过,即便是搂着中间儿一穿花骨朵寝衣的小媳妇儿,李栗子也能从那张完美、精美、严厉,乃至是透着股子冰冷感的脸上偷窥出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跟不成一世。这类人,生来就是权力跟职位的意味,不消决计的营建,只需懒懒惰散往那儿一站,就着浑身弥漫的气度,就是他们最好的代言人!
唐嘉安抓起她一把头发往脸上擦了擦,弄得这女人又是一阵哇哇大呼,“我头发!我头发!你干吗呢你!唔……”
“没事儿。”小媳妇儿挥挥手,一手在脸上随便的抹抹,一手抚了抚肚子。
路往意脸红,不自发的便想起来了昨早晨他帮自个儿打着所谓洁净口腔的灯号而做下来的肮脏事儿!吧唧吧唧嘴,那骨子甜腥味儿好似还在喉咙里粘腻着口腔壁没有被涮洁净。
路往意有点儿不耐烦的把他手给晃下来,嘴巴撅的都能往上头挂酱油瓶了,“我甚么时候发小孩子脾气了?”说完,俩大眼便从气势汹汹变成了泪眼弥蒙,指着他控告的小指甲盖儿都在微微发着颤,“嘉安哥哥,你不爱我了~!”
唐嘉安也不恼,面上还是面无神采,可眼里头的宠溺倒是显而易见的!伸手揉揉她脑袋,揽着小人儿便进了屋,“宝,你甚么时候才气长大点儿啊。”
唐嘉安唐嘉安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分开过她,一见她如许儿便晓得那脑筋里头在想的啥,面上稳定,可内心头却对劲的紧!撩一把净水帮她洗净脸,他一边儿往下放袖子,一边儿帮她梳理头发,临了还不忘往上头别了个发卡弄顺溜儿被睡的乱糟糟的小刘海,“明天上想穿哪件儿衣服?”
路往意眨眨眼,刹时便有点儿心虚了,却还是撅着下巴扶着肚子不转动。老太太笑眯着眼,伸手在路往意软脑袋揉了揉,对她道:“谨慎肚子里头的孩子,从速去换身儿衣裳,下边儿奶奶还给你温着粥呢。”
“大人了还刷小孩子脾气?”唐嘉安抿唇,揉着她脑袋手更加用力。
年底一过,此时恰是春暖花开各大电影、电视剧奖项纷繁接踵而来之时,今个儿李栗子会扛着浑身铜甲来唐宅为的就是这个。早三个月前她就收到了海内最有分量的金象跟台湾金鸡乃至香港金钟奖组委会发来的提名聘请函,这还是路往意进文娱圈儿近一年半以来第一次插手这类很有分量的文娱嘉会,她不当一回事儿是她的事儿,可李栗子倒是真真放在了心上。能够说,对于路往意在文娱圈的这份奇迹,李栗子可谓是把自个儿的全数心血都投了上去,可就在靠近胜利她妈的尾巴了一点点儿的处所,这货竟然给她搞出了性命!
唐嘉安反射性的眼皮子一跳,忍住了想要揉眉的打动,伸手从洗漱台子上拿出来牙膏牙刷帮她弄好,一边儿帮她刷牙,一边儿伸嘴在她还没洗过的小脸儿上啃了一口,“胡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