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才对着大鹤朗声道:“鹤兄,你一会儿腾飞之时稳一点!你如果不稳一点,我们都要遭摔成肉酱了。”那鹤也不知听懂他的话没有,对天长鸣一声。
司乘法走上前,向老头行了一礼,道:“鹤翁,实不相瞒,鄙人是当朝的大理寺少卿,奉皇上之命来找司马承祯道长。听王大哥说司马承祯道长在此山修道,是以想亲身上山拜访!”
王元青接道:“司马承祯。”鹤翁道:“管他真不真了,就是山上阿谁羽士送给我的,我常日里打柴给他送些斋饭,他感激于我,送我这一只鹤,说是出行便利些。”
司乘法听这老头将本身与姚崇相提并论,又是由心而发、至诚之至,心中颇是欢乐,浅笑道:“那就相烦鹤翁带我们上这山顶去吧。”鹤翁双手抱拳,道:“你能为山东、河南两地治下大蝗,救两地百姓,老头为这两地百姓也自当从命。”说着双手放在口中,吹了一声,与之前吹响的哨声又不一样。那大鹤听到哨声,也跟着嘘了一声,就缓缓地低下脑袋,长嘴搁在地上,两膝微屈,放平身子,一动不动。
只见那鹤翁朝前走几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司乘法面前,道:“老头有眼无珠,不知真豪杰在此,还口出在理之言,请受老头一拜。”说着就要拜下去,司乘法从速将他扶起,道:“这可使不得?老翁折煞我也。”
司乘法回身一看,不由打了一个踉跄,但见山顶到山脚云封雾锁,深不见底,心想如此峭壁峭崖,要不是有这大鹤互助,如何能上来?这如此高山,浅显人是上来不得了,司马承祯也真好本领,竟住在这类处所。想到这里,他不由回身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这个处所到底有个甚么好!
王元宝浅笑道:“鹤翁,你不知,这司少卿和我是结拜兄弟,他的为人我还是晓得些,绝非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赃官贪吏!跟朝中那些肥头大耳的狗贼是不一样的。”
世人在它背上,见它张翅煽动,腾地而起,扇了两拍就串入云雾当中,实不知这大鸟有几百斤力量?竟托起五人等闲翱翔,不由对这它生了畏敬之情。五人坐在鹤背之上,山风拂来,云雾环绕,仿佛就要乘风归去,成仙成仙。
世人骑鹤遨游的兴趣未消,听他说抓着大鹤的爪子让它带着飞,胆小的心想:“如许就更刺激、更好玩了!”怯懦的想他吊在大鹤的脚上,飞上几千米高,那真是吓都被吓晕了。
鹤翁点着头道:“单凭司大人治蝗这一条,老头都是非常佩服了!又是王公子的结义兄弟,那天然不会是朝廷的鹰犬喽啰。”回身对司乘法道:“司少人勿要见怪,老头一家人尽受朝廷庸官逼迫,是以老头是非常悔恨朝廷之人,但老头还是能分清大是大非,像姚崇、司大人如许的好官还是从内心尊崇的。”
世人看着如此陡崖山顶另有一头野牛,又是惊奇,又是欣喜。鹤翁哈哈大笑道:“诸位,那可不是普通野牛,乃是山上道长的坐骑!”世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对青牛刮目相看,心想它能奉养司马承祯道长,天然非尘寰牲口了。
罗青山、苏元才面面相觑,心道:“这个老头说话直来直去,又养那么大一只鹤,确切奇特。”
王元宝握住老头的手,道:“鹤翁,这位司少卿可不比普通的朝廷官员,他公道严明,山东大蝗就是他治的啊,也是我的拯救仇人了。”
鹤翁道:“你们快到鹤背上去吧,我发口哨,它驼你们上山。”说完世人一个接一个,踩着鹤嘴,从大鹤的头颈走到它背上。那大鹤身形庞大,背脊上也甚是宽广,五人坐在上面也不拥堵,只是它的羽毛实足的光滑,世人从未骑过大鹤,都有些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