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才晓得司乘法的心机,道:“司兄弟,我们这里十多个兵丁,她一个女刺客武功即使再高,想要逃窜也是不易?”一旁的杨炳靠过来,缓缓道:“苏兄弟,你还是没有听清楚司兄弟的话?”
苏元才方才还大声喝采罗青山好工夫,这一下罗青山直接晕死在了地上。贰心中也是惊骇不定,心道:“罗兄弟都输给这个女人了,我又那里是她的敌手,莫非明天就让她跑了么?”转念又道:“这个女人是行刺皇上,殛毙郭昭仪的刺客,又岂能让她跑了!”也不再想,把钢刀一举,就朝白盐冲去。
罗青山大声道:“本日谁都不要上,我先和这白女人过几招,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他这几句话倒是不假,须知这习武就如同画画、琴箫、读书是一个事理,越是研讨深切之人,就越是难觅知己。这罗青山好不轻易相逢一个不相高低的妙手,天然是喜出望外,恨不得一时半晌就看完她的统统绝世工夫,那里还顾及到手上的伤口。
杨炳本是个猎户出世,打猎行当,下套挖坑,也不讲究光亮磊落,只听他道:“司兄弟的话不无事理,万一让刺客跑了,可就难办了。”
罗青山受了这一脚,胸口模糊疼痛,但他平生高傲,涓滴不作疼痛状,还是强装淡定的立在原地,单手把钢刀刀头插在地上,以此分化身材重量,减缓胸口疼痛。
司乘法道:“苏大哥,你看这个黄衫女子,如此小小年纪,如何这么短长,力量仿佛比罗大哥还大,真是搞不懂?”苏元才道:“你看,这个女子实在不是力量大,她不过是使了些巧法,借力打力之意,如此适应别人力道招式的武功,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所见。”
罗青山早已愤怒,当即把钢刀一挥,扑上前去,道:“就让本官来请教你的高招。”但见白盐身子朝右一偏,罗青山刀锋一转,也朝右边追击畴昔。白盐身子顺势一跌,就要倒在地上。世民气道:“罗青山这一招必定是成了。”在这瞬息之间,只见白盐双足悄悄一旋,借力腾空,双脚紧紧夹住罗青山的钢刀。
此时,罗青山缓缓挺起家子。只见他用力把钢刀一挥,欲要在向前相斗,但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双脚终究不能在支撑,径直倒在了地上,晕死畴昔。本来罗青山体力早已不支,但他平生自大武功卓绝,又不肯等闲在一个二十年纪的女子面前认输,是以他胸口虽是受了重伤,但还是扮作无事,只盼胜了这个女子。这一下强自站立,急火攻心,就径直晕死了畴昔。
苏元才更是大声喝采起来,“罗兄弟,好工夫,好本领,这一脚也给她顶归去了。”
司乘法叹道:“我看这白盐武功不弱,罗大哥仿佛都打她不过。万一叫她跑了,上那里去抓她?谨慎谨慎起见,用点暗器之流也不算是阴招。”苏元才听到司乘法这番话,内心只觉他与普通的人比拟实是大大分歧。须知江湖中人,凡是王谢朴重,大家均以义字当头,毫不消下三滥的招式。这司乘法倒是毫不念及“江湖道义”,还把暗器之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苏元才听完只感瞠目结舌。
世人见罗青山占了上风,无不喝采高呼。罗青山倒是心喜不起来,贰心知这几招是使出了平身最大的力量,极耗体力,倘若数招以内不能取胜,他就必败无疑。只见那白盐俄然身材一转,横空一腿扫来。罗青山见势不妙,从速举刀格挡。
在场之众均见白盐那一脚使得力量极足,而罗青山受了一脚,除了微微退后几步,竟毫发无损,世人看在眼里,无不敬佩,都想:“这一脚如果打在我的身上只怕是命也没有了。”
那钢刀被罗青山转的越来越快,白盐也跟着钢刀旋的越来越快。未几时,罗青山心中竟惶恐不已,本来这钢刀转动的节拍仿佛已经超越了他的把控,快到不成设想。罗青山心知这是白盐所使的高超武功无疑,他见势头不对,干脆用力捏住刀柄,这不捏不打紧,一捏倒是……看官,你想,那钢刀在两大妙手发功的对抗之下,转动力道多么刁悍。罗青山这一捏,不正如螳螂挡车、星水灭火,只听那钢刀“噗”的一声,罗青山啊的大呼出来。本来那柄钢刀转势太猛,罗青山又想以扛鼎之力固住刀柄,这两道力截然相反,都是刚猛非常。如此一碰,肉手绞钢刀,那钢刀硬生生撕掉了罗青山手上的皮肉。在场世人无不惊诧,见罗青山强自抢出钢刀,虽手上受了大伤,但豪杰本质还是不改,无不心中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