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白鸠辞 > 第十章 水落石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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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涛却俄然哭泣起来,骂道:“你个恶妻,妈的胡言乱语,我本不想说这件丑事,本日既然闹到公堂之上,休怪我也。”

司乘法浑不知赵奉璋为何如此气愤,只道是他是刚正不阿,不由激起了豪杰豪气,说道:“帅哥说的不错,理应一命换一命,我现在就杀了你。”

赵涛脸现顿色,说道:“我……我娘舅是当朝中书省主事,你本日动了我他定不饶你。”在一旁的赵奉璋因为方才赵涛调侃他“你是几品官,竟敢在此吼怒如牛”而挟恨在心,骂道:“混账!你别给你娘舅争光,本日你杀了人,自当一命换一命。”

未几时,两个万骑就带着王元青来到公堂。那王元青到了公堂,朝司乘法一拜,说道:“大报酬我做主。”

司乘法问道:“王女人,你可熟谙你身边这位?”王元青道:“他就是变成女人我也认得,我哥哥和他一起贩琉璃,相处一个多月,大船上的伴计谁不晓得。却未曾想你赵涛狼心狗肺,为私吞那一万多两白银,竟然侵犯于我哥哥。”

赵涛这才明白,本来这死尸并不是王元宝之身,而是司乘法设想诱他说出真相的手腕。只因那死尸仿的是极真,王元青又在一旁啼哭泣哭,流落感情逼真,这才骗的他双眼,要知赵涛极是聪明奸刁,不然也不会下属乘法这大当。

司乘法虽早已听王元青说过冤情,但仍然按着办案的情势走,说道:“有甚么冤情,尽管说来,大人是活着包彼苍。”心下俄然想到:“包彼苍是宋朝的人了,不能说是活着,应当是将来包彼苍。”

赵涛回道:“司大人,你有所不知,王元青满是一派胡言。当日我和他兄妹是在一起合股贩琉璃,共赚了一万一千一百二十一两五分白银。但谁知他们兄妹生了邪念,想私吞这笔货款,就是这个王元青设想把我灌醉,然后不知耻辱的来勾搭我。小人家有妻妾,天然推让,她竟大呼我非礼她,她大哥王元宝闻声赶过来讲我欺辱他妹子,要打死我,我为求自保,不慎将王元宝推下大河。这女人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小民气中惊骇,以是未曾报官,却不想这暴虐女人恶人先告状,请大报酬草民做主。”

待担架在大堂中间被放好。司乘法道:“赵老板,来看看王元宝背上的刀痕。”说着拉起赵涛的手朝尸身走去,那赵涛见王元青在一旁哭泣,脚下竟微微发颤,站在原地不敢挪动,额头汗液排泄。

司乘法道:“赵老板看清楚了嘛?”赵涛连连应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司乘法又回到堂上,坐了下来,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赵涛,你方才说不熟谙王元宝、王元青兄妹,是也不是?”赵涛愣了一下,回道:“小人确切不熟谙他们。”

赵昭从高椅上走到担架面前,对哀痛不已的王元青说道:“人生或死,不过是聚气散气,王女人,你又何必太固执气的存在情势。这存亡不过是天然之理也,不以生而贵,不以死而悲……”他如此说的个喋喋不休,王元青也不睬他。

只听那死尸说道:“我杨炳别无它能,就是这扮死尸极真。当今皇上尚武,爱好打猎,我因能做出些死尸味道,吸引猎物,是以进的万骑,提及来实在是浪得浮名。”

赵涛心中甚感惊奇,心道:“那黄河水流滚滚,你如何能打捞到尸身?再说那尸身在河中泡了几天,早已腐臭不堪,如何又能瞥见刀割陈迹?你莫不是在诈我?”嘴上道:“小人绝没有效刀割他,还请大人验尸为证!”

司乘法走到高堂之上,猛地把惊堂木一拍。那赵涛一惊,满身不由自主的一抖,司乘法哈哈大笑道:“我也是个没有品的官,但我有当今皇上所赐的尚方斩马剑,可先斩后奏啊,让你看看。”说着拔出尚方斩马剑,朝赵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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