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重点,那些女子和你背后是谁?”
公孙止挥手让侍卫和狱卒走开,此人二十几岁,唇上一条胡子,连滚带爬的过来,被侍卫挡住后,一面叩首一面叫道:“小的是河东人,之前也一向待在河东做买卖,也是牙人这行,厥后就是此人找上小的,说是去上谷郡做笔大买卖,事成以后会给一笔非常大……”
左边的木架上,他的火伴哭了起来。
他目光抬起来望向公孙止,后者皱起眉:“你晓得是谁了?”
那边,文士点头感喟了一句:“反目倒是反目,却不是王允的美人计。反而是这女人让岳丈与吕奉先产生很多不满……算了……不说也罢。”
有人搬了胡凳过来,回身一抖袍摆,大马金刀坐下:“我就在这里看他们到底能撑多久。”
这三人就是昨晚被潘凤缉捕的,本来四个,半途死了一个,现在又死了一个,现在只剩下两人,拷问的行刑人倒也不敢再下狠手,此时方才还留有说话的力量,那人抬起脸,想要尽力睁大半耷的眼睛,吵嘴还淌着血水,声音沙哑笑了笑:“原……本来是……太守劈面……看来,我们是活不成了……”
公孙止缓缓上前,看了一眼右边的木架上死去的俘虏,目光看向别的俩人时,中间那人身形肥胖,皮肤暗黄,长须异化着些许红色,春秋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那人微微昂首眼皮半耷,血水有些凝固恍惚了眼睛,声音衰弱的呢喃:“这位朱紫……我们真的是……浅显商贾……放过我们吧……”
哗哗的铁链声响,牢门呯的翻开,披着狐裘的公孙止带着李儒及几名保护出去,有人挥手让狱卒停下鞭子,牢中两名审判的人赶紧拱手施礼,随后退到一旁:“启禀太守,此二人嘴实在有些硬,打到这类程度也只字未提。”
两名狱卒点点头,待人走后,他们提着兵器走入牢房,内里挣扎叫喊了几声,在一声“啊!”的惨叫过后,安静下来。
叨叨絮絮的话语中,凳上的身影面无神采的起来,朝门外大步分开,李儒走出牢门朝狱卒划动手势:“俩人都杀了。”
“罢休去做,别人不敢用你李文优。”公孙止勒过缰绳:“我敢——”
那人怔了怔,张着带血的嘴摆动了一下脑袋,嘴角浮起艰巨的笑容,牙齿还沾着血丝:“……说了,我们也会死,你们……都是朱紫……命都很金贵,可我家人的命在我眼里也很金贵……”
公孙止看了中间人一眼,招手:“把他们手指一根根切下来,记着是切,不是砍……手指切完了,切脚指,用上好的止血药,别让人死了。”
阴堆积厚的天云,终究飘下了一朵雪花,落向人间,北风吹过街道,立在那边的肥胖文士伸手抹去衣袖上的一片飞雪:“其一,郭汜、李傕皆为残暴好色之徒,如果晓得深宫另有那般绝色美人,岂能放过?不过此乃下策,任红昌有些聪明,反而有能够让她在郭李二人身边扎根。其二,如儒在西凉军中另有熟人,遣书一封,让对方将我们的刺客混入皇宫,把当今陛下……杀了。”
“甚么体例?”
木架上,之前的人痛骂:“……你这个王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