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钵中水另有如许的感化。谢宁听话地放低了肩膀,重新调剂了姿式,寸步不移地站在原地。
“自此以后,安王便抱病不出,除了需求的场合,平素是不会出门的,也只要近两年,病情逐步好转起来后,才多露了几次面,倒是还是不喜寒暄,纵观满都城,也只要萧衍这小子和顾丫头同他有几分友情了。”
从秦嬷嬷口中得知了顾晴菀与秦峰过往的渊源,谢宁总算明白顾晴菀毫不避讳的启事。秦峰的咳疾因她而起,她心中的自责可想而知。
不想谢宁竟有此问,明霜非常迷惑地回过甚来,不解地答道:“是啊。”
半晌后,卧房内便满盈起一阵清甜绵长的香气。谢宁吸了吸鼻子,看向明霜,“这是甚么香?”
怎会?这清梦的香气,与秦峰身上那一沾便得的冷香但是大不不异啊。
“啪!”一声脆响,谢宁的左手被竹条抽了一下。她没躲,手上也没传来甚么疼痛的感受。可再对上秦嬷嬷锋利的眼神时,谢宁却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我问过侯夫人了,这几日府上都没有甚么应酬。从明日起,你便跟着我学些端方吧。今晚就早些歇息。”
“不要低头。”
“也恰是以,”秦嬷嬷话音一顿,别有深意地看了谢宁一眼,“京中渐有传言流出,说顾家这丫头将来会被指给安王,作安王妃。”
日落时分,小院的晚膳做好后,秦嬷嬷才表示谢宁道:“本日便到这里,过来用膳吧。”
似是看出谢宁的心机,秦嬷嬷微微一笑,从一旁的高几上拿了一只钵来,俄然放在了谢宁的头上。
谢宁讪讪地将铜钵放回到头上,眼观鼻鼻观心肠深思起来。
不管是身份职位,还是面貌才学,顾晴菀与秦峰都称得上登对。谢宁笑笑,便将秦嬷嬷扶到座上,直言道:“子岳兄与顾蜜斯的确班配,这传言倒也不是毫无按照。”
“恰是呢,”明霜面上的笑意更深,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银盒,又向着桌案上摆着的香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