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闻声,倒是下认识地朝谢宁使了个眼色,目光凌厉,很有些警告的意味。
并未完整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兴冲昏了脑筋,谢宁略微定了定神,旋即便又对着萧衍出声问道:“我爹遭人诬告,只怕此时在蜀地还被人当作是‘卖国的佞臣’,也不知他现在的日子好不好过。”
萧衍闻言又是一笑,“实在你倒不必顾虑很多。秦子岳所言是有必然事理没错,可你现在这身打扮,啧啧。就算是真被人瞧见出入安王府,只怕也没人会遐想到你头上。”
“当真?”谢宁顿时大喜过望,一双手更是冲动地攥成了拳头,直到半晌后,方才沉着下来,“不知我爹眼下如何了?有没有受伤?人又在那边?”
如何哪都能提到他?
一来是秦峰待人夙来没有甚么架子,赶上萧衍时,却老是忍不住冷脸。二来则是萧衍总幸亏人前人后嚼舌根,说些秦峰的好话。
谢宁无语地看他一眼,神采一正道:“我此次来,是有闲事要问你。”
默数了五六声后,才听那小厮讪讪道:“公子言重了。此次您不去招惹轩王殿下便是。至于安王殿下就更不必提了。”
“切,你这小子晓得甚么,”秦峰调子一扬,当即抱怨出声道:“安王可比轩王难缠多了。你好歹也是我身边的人,可别像旁人似的,觉得我总去安王府上,便是与他干系好了。我奉告你吧,他那人最是面热情冷,看着好靠近,实则呢,每次告我黑状的人不还都是他?”
“公子,外头有人求见。”
谢宁内心憋着笑,面上却佯作严厉,沉声应道:“是。”
且不提谢宁心中设法,但说萧衍此言一落,那小厮便不由感喟道:“公子,这话您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等下到了二位殿上面前,您可别再胡言了。”
对于他对这小厮的态度。谢宁便大抵猜到了几分,也不必秦峰再提示,当下便自发地从座上站了起来,退开三步,低头垂眸,作出一副恭敬的下人模样。
谢宁悄悄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抛弃这些日子以来统统的糟苦衷和霉运。
从萧衍口中得了这么一个好动静,谢宁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就连面上也挂着毫不粉饰的笑容。
达到萧衍所居的院落已是一柱香后,那带路的小厮抬手一指,谢宁便领悟了萧衍地点的方位。
“是轩王殿下,另有安王殿下。”
叩门的声响打断了萧衍与谢宁的说话,两人对视一眼后。萧衍便径直从座上站起家来,抬脚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两人意味性地客气了两句后,谢宁便遵循对方所言,径直向着院顶用来待客的正厅而去。
“是是是,”小厮闻言,赶紧迭声拥戴,旋即又苦着一张脸赔笑道:“您是不在乎啊,可小的恐怕是要惨了。公子,您如果这头话说完了,就谅解谅解小的吧。”
“回公子的话,”那小厮的语气倒恭谨,“两位王爷来府拜访。老爷要您前去作陪。”
真不知此人本日是吃错了甚么药,三句话不离秦子岳的弊端让谢宁略微有些不安闲。
“呵呵,”萧衍不着陈迹地朝谢宁身后看了一眼,确认厅外无人后,这才神采一松,顺手将门掩上,旋即打趣道:“我又不是秦子岳,那里懂你的哑谜。”
“是。”
“两位王爷?”萧衍决计作出一副惊奇神情,挑眉问道:“哪两位王爷?”
她还觉得这事萧衍也晓得呢。
神采一怔,谢宁再回过神时。便已换了一副神采,极不耐烦隧道:“你说得倒轻巧,我若不是要临时避嫌,何需求来找你。”
“呵呵,”萧衍干笑了两声,无可何如地摊手道:“实在也没甚么,就是……唉,你还是等秦子岳亲身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