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依瑶心高气傲,若照平常的景象来看,此时对方定然是要对她不加理睬,旋即再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的。
“蜜斯,蜜斯!”
谢宁看在眼里。天然清楚对方此举是体贴而至,便也没有禁止,回身便又同高依瑶向前走去。
实在开初,谢宁对此也并不非常必定。毕竟她一进侯府,便因对方口出恶言一事而忍不住对项氏动了手。而而后高氏姐妹对她的疏离态度,也令她模糊感觉二者已对此事知情。
而现在,她却又一次从高依瑶的口中,亲耳得知了侯爷娘舅对待此事的态度。
此时,谢宁心中却有无数不得而知的疑问。可高依瑶明摆着是要与她伶仃相处,她天然也不会怯场。当下便对着秦峰使了一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
耳旁却又传来高依瑶的话语,但听对方调子略扬道:“我不是成心戳你伤疤,只是想来此向你求证一番罢了。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娘对不住你。我代她道一声抱愧。”
“小女先失陪了。”
撞上如此清澈锐然的目光,谢宁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刚要转头移开视野,便刚好闻声了从外头传来的拍门声――“咚咚咚”
秦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便不置可否地移开了视野,朝着谢宁的方向望去。
两人一起走到了严武馆内第二进的院子,谢宁本想将对方带到花厅内,却不料高依瑶走至池边,目睹四下无人,便停下了脚步。
谢宁却没如何在乎她装束神采。在秦峰下首坐下后,便径直向劈面的高依瑶看去,“不知高蜜斯本日前来,有何要事?”
项氏未曾将谢宁冲犯她的事情说出去,她既如此看重颜面,那如此毒计,想必也不会对高依瑶言明吧。
谷穗脸上的忧色倒是半分不减,但见她眉头舒展,声音慌乱道:“蜜斯,毕竟她们都不是甚么好人,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固然其间风波已被刘氏停歇下来,谢宁闻言,却还是免不了眉心一跳,转过甚来,便切磋地向身边之人看去,“不错。可究竟本相如何,与你何干?”
徒留秦峰不明以是地在厅中怔了半刻,将后果结果回想一番后,这才了然地轻笑起来,“呵。”
她正要出言婉拒,立在一旁的明霜却比她更快上一步,笑吟吟地拉了拉谷穗的袖子,很有几分安抚意味地哄劝道:“她与蜜斯有话要说。眼下是在严武馆里,你有甚么好怕的。实在不可,我们等下便去寻无痕,让他在远处留意动静好了。”
毕竟此事不但牵涉到谢宁的名誉,更是侯府的一桩丑闻,安王如果早就知情还好,可倘若他不知。岂不是又徒增了很多费事?
可光阴渐长,她才终究认识到,本来高依妍不喜她,是因对方赋性爱好攀比,捧高踩低。而高依瑶对她不喜,则是因为魏国公府那一桩早有商定的婚事。
高依瑶却只是负手望着水面,开口后的声音毫无起伏,“我是偶尔之间,从我爹书房外颠末时听到的。那人说得非常清楚,浮微寺一事,是我娘亲身教唆项家下人,想要暗害于你。”
谢宁闻声,不由停下了脚步,转头一看,便见谷穗一起小跑地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明霜。
PS: 算洗白吗?实在高氏姐妹都不坏的~
但当时鞠问常七时,高氏姐妹两人俱未在场,同在一处,虽能闻声些许动静,可毕竟不比配房以内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