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因这两只食盒里头装的,没有一道是她中午在茶馆用过的菜色。
她事事顺着高依妍,心甘甘心肠给她当起烘托红花的绿叶,她单独外出,就为了给高依瑶制造同将来郎君相处的机遇。她以热诚之心相待,换来的倒是甚么?
“嗯,”重重地点过甚后,谷穗难掩担忧地问道:“蜜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宝灵宝心?”
心知这是秦峰手笔,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慷慨,谢宁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面对侯府世人的刁难,开初她觉得,只要本身不睬会,忍气吞声下去,事情就会渐渐停歇。可她想要息事宁人,她们却恰好要对谢宁步步相逼。
“当然不会,”谷穗答得斩钉截铁,“侯府虽好,可在谷穗心中,还是最想回到我们蜀地谢宅。”
“这些菜肴也不知要花多少银两,”谷穗感慨一声,随即惊奇地看向谢宁,“不会是蜜斯你买的吧?”
谢宁皱了皱眉头,“我有首要的事要同舅母筹议,还望楼妈妈先去通报一声。”
谢宁摇了点头,目光投向身边的谷穗,“如果我们分开侯府,你可会不适?”
一夜考虑,谢宁心中已是另有筹算。昨日的经历,另有安王秦峰那一句隐晦的提示,让她恍然认识到寄人篱下的本身,究竟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谢宁瞥了宝心一眼,不得不暗赞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高超。没有和她多费口舌的筹算,径直摞下一句话――“今后我的事,不必你们指手画脚。”便带着谷穗出了房门。
李大娘本日做的是馄饨,谢宁按例用二十文钱买了两份,同她闲谈了几句,便往回走去。
未经通报,两个丫环便直接进到谢宁房中。宝心一见谢宁穿着,当下眉头一皱,不耐隧道:“表蜜斯来自蜀地,夫人担忧蜜斯不知京中风俗,才特派我二人前来提点。表蜜斯如此自作主张,真是孤负夫人一片情意。现在京中时髦艳色,表蜜斯却偏要穿这些素衣,如果出门见客,还不知要如何贻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