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因这两只食盒里头装的,没有一道是她中午在茶馆用过的菜色。
不得不说谷穗体味谢宁,以她的性子,如果只是一些无伤风雅的小事,又怎会想要分开呢。
“当然不会,”谷穗答得斩钉截铁,“侯府虽好,可在谷穗心中,还是最想回到我们蜀地谢宅。”
莫非此事生出了甚么变故?
“哈哈”
谷穗点头应下,目送谢宁出了院门,才回到屋中。
面对谷穗的体贴,谢宁却并未实言相告,事已至此,她不肯让谷穗跟着憋屈,便故作轻松地带过此事,“你家蜜斯我是那么轻易被欺负的人吗?我不过是感觉侯府端方大,有些不适应罢了,与旁人无关。你不要瞎操心,乖乖地在这等我返来,我们再一块清算东西。”
楼妈妈侧身给谢宁让了路,再未几说一句话,叫故意探听的谢宁,只觉摸不着脑筋。
谢宁自认不是讨喜的人物,可自进京以来,她也是循规蹈矩,安守本分,除了曾在惊怒之下警告过项氏,又何曾做过其他碍着她们的事。
谢宁摇了点头,目光投向身边的谷穗,“如果我们分开侯府,你可会不适?”
却说谢宁一起走到了松柏院,却被主子奉告侯爷娘舅不在府中。她心念一转,没有过量纠结,便向着翠玉院走去。
未经通报,两个丫环便直接进到谢宁房中。宝心一见谢宁穿着,当下眉头一皱,不耐隧道:“表蜜斯来自蜀地,夫人担忧蜜斯不知京中风俗,才特派我二人前来提点。表蜜斯如此自作主张,真是孤负夫人一片情意。现在京中时髦艳色,表蜜斯却偏要穿这些素衣,如果出门见客,还不知要如何贻笑风雅。”
手里拎着汤汤水水,谢宁走起路来格外谨慎,因一起谨慎,手中两只瓷碗竟然没洒出半点汤水。
如许简朴的装束,不及昨日高雅,却也远胜往昔。
心知这是秦峰手笔,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慷慨,谢宁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表蜜斯出来吧,夫人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