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份担忧倒是多余。秦嬷嬷看过后,便表示她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淡淡道:“你这肤色根柢还算不得暗沉,捂上一个夏季,也是能渐渐白返来的。”
谢宁依言而行,将暴露的半截手腕递到秦嬷嬷面前,望着秦嬷嬷一脸毫无颠簸的神情,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忐忑。
会被外人瞧见的,不过是一双手,一张脸罢了。谢宁很明白秦嬷嬷如此安排的企图,她要操心的事另有很多,循序渐进,也要从最紧急的开端筹算。
明霜倒没看出她心中的苦闷,笑吟吟隧道:“是。蜜斯持续练字吧,奴婢去给您沏壶茶。”
饶是如此,她也不免感慨京中贵女们的文静。换作是她,打死也不成能做到除了出门应酬,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呆在房里。
骨相不成改,可照着秦嬷嬷的说法,人的面庞,倒是能够颠末润色的。身为女子,谢宁也不成免俗地有着一颗爱美之心。何况这面貌也是门面,一副好面貌能给人留下多少好印象,看看顾晴菀在京中的名声,便可见一斑。
翻开盖子,谢宁瞥见剔透晶莹的纯白膏体,却没闻见甚么气味,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闻到一抹淡淡的暗香,方知此物分歧平常。
谢宁对于秦嬷嬷的安排毫无贰言,陪她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卧房,一面向书案处走去,一面叫明霜将面脂和玫瑰膏子找出。
“哎呀,”谢宁从座上起家,一面伸着懒腰,一面对着晓月道:“出去吧,放这就好。”
谢宁正在临摹帖上的字句,耳旁俄然传来声响。因为专注笔下,等她发觉到脚步声的靠近,抬开端来,才发明走到门口的晓月。
“蜜斯,”手里端着托盘,晓月探头出去道:“奴婢来送茶水。”
谢宁讪讪一笑。秦嬷嬷说得不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几近是每日都要往外跑的,是进了侯府后,才逐步风俗呆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