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是好,可晓月这般无微不至,却有些过分体贴了。谢宁不是大师出身的贵女,长在虎帐的她,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和场面,更加不肯为着本身一时享用,便去难为旁人,令身边的人刻苦。
眼中盛满了跃跃欲试,谢宁眼神里透着的光芒,比夜深时的烛火还要敞亮几分。
谢宁谦虚道:“嬷嬷请讲。”
按理说,这端方礼数,大多是做给外人看的。以她与秦嬷嬷之间的亲厚,大可不必如此。可谢宁不过是初识礼数,恐怕本身不谨慎忘了个精光,常日里有事没事,都会做上几次,便是无人时,也不敢有涓滴放松。
恰是以,端方礼数便是再难学,她也要极力做到尽善尽美,琴棋书画便是再晦涩,她也不会若无其事地将它们丢在一旁。这些事,既然已有那么多人能够做到,她又怎能在未曾尝试过的景象下,便轻言放弃呢?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退避,不想永久只能沦为别人的烘托,不想成为世人眼中的笑柄,不想再在她们高谈阔论,聊得兴趣勃勃之时,只能冷静地呆在一旁,得意其乐。
无功不受禄,她不过是出于朋友之义相帮,虽说两人有约在先,她也不好借着买卖之名,去占秦峰的便宜。别的,她也不肯身在燕地剿匪的秦峰,为了她这点微不敷道的小事,耗操心神。
现在得了秦嬷嬷的准予,她内心别提多欢畅。回声回房,拉起床榻上的丝被,也顾不得换衣服,便径直躺了上去。未几时,便入了梦境。
秦嬷嬷人老成精,那里听不出谢宁的言外之意,当即微哼一声,却没再就此说甚么,只是淡淡道:“折腾了一个上午,我也累了,你也回房里歇息一个时候。睡醒今后,我们再持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