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隔着车壁,谢宁辩白出胡管家的声音,“表蜜斯一起舟车劳累,不如先下车梳洗一番,侯爷夫人还等着见您呢。”
这两个丫头是秦峰所赠,单看表面,谢宁也只能看出她们大抵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吃不准她们是否是侯府出身。
这一声冷冷的指责落地,谢宁倒是没甚么感到,青柳却身形一颤,反观晓月,也有些生硬。
“奴婢一时忽视,还望蜜斯勿怪。”晓月回过神来,便拉着战颤栗栗的青柳,俯身一拜。
比拟秦峰的淡然,谢宁倒是心中暗惊,掀帘看去,才发明此地离侯府另有一段间隔。她一贯自夸耳聪目明,却没听到半点动静,反倒是无痕,在马车行驶声的滋扰下,将一里外的声响听了个一清二楚,暗自骇怪之余,对于无痕的技艺,又多了几分体味。
“呵,”发觉到谢宁眼中的责怪,秦峰不由轻笑一声,语气放缓道:“你们主子问话,还不快答。”
“哦?”谢宁知机地向外走去,边走边问,“子岳兄要与我娘舅说些甚么?”
“是,”晓月扶着青柳起家,看向谢宁的目光隐有感激,“奴婢二人畴前都是在安王府做事的。青柳长于烹调糕食,打理花草,我则长于女红刺绣,算账理事。”
“骑射一事,他未曾回绝。此次应当也不会反对。“秦峰言之凿凿,笃定隧道。
“你别太担忧,”秦峰抬手搭在身边女子的肩膀,“我会与高侯说明白。”
“阿宁,”秦峰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机,缓慢地将她的话打断,“旁人信不信无所谓,我信你就好。”
“我不是担忧这个,”谢宁攥紧了垂在身边的双手,“我是怕他不信赖我能够――”
“殿下又要出门?”
秦峰没有直说,她却不能假装若无其事。两个丫环已被带了过来,谢宁只打量了一眼,便回身看向秦峰,拱手伸谢,“有劳子岳兄费心。”
“你先下去吧。”秦峰闻言,侧身为谢宁让路。
谢宁问得直接,却不知依着高门贵户的端方,奴婢向来是不准群情旧主的。晓月闻声一滞,没有答话,下认识地瞄了秦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