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看她一眼,“就是这光彩,另有些暗淡,也不敷光滑。”
得了嘉奖,谢宁欢畅地点点头,应道:“嗯。”
不过此时朝廷与苗疆已在媾和,战事免除后,想必蜀地的情势就能有所好转。
可秦嬷嬷是侯爷娘舅为她寻来的教引嬷嬷,又是受秦峰所托前来助她插手女官试的人选,有些特别之举实属常理。如果这两个丫环效仿而为,只怕要惹出乱子来。
不必对镜自视,谢宁也知她说的是真相。她自小到大,都不如何挑食,但蜀地贫寒,与苗人交兵时粮食更是匮乏,现在算来,虽没饿上一日半日,三餐也多是清粥小菜,哪及京中品类繁多。周边百姓的日子,更事难捱。
谢宁不由抚心自问,不太长久的苍茫,她便有了答案,一双吵嘴清楚的杏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果断。
左拐右拐地走到了小院,一起行来,不得不说,谢宁的表情非常忐忑。对于身后这两个出身王府的大丫环而言,这小院实在是过分粗陋,她可还记恰当初秦嬷嬷搬出去的时候,那番大动兵戈的阵仗。
两个丫环也有眼色,“见过秦嬷嬷。”
“表蜜斯勿怪,老奴是得了夫人的叮咛,在此等待夏表蜜斯的,方才听这车夫话音,一时有所曲解。”
这一份赏识之情该如何回应,这一份知遇之恩又该如何酬谢?
她不由猎奇,便去问胡管家,“这夏蜜斯是何人,与我也是亲戚吗?”
谢宁机警地出声先容道:“秦嬷嬷,这是安王送的两个丫环,晓月,青柳。”
耳旁传来一声惊奇的呼喊,谢宁非常不解地看了归去,“胡管家这是何意?”他们等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胡管家道:“回表蜜斯,夏表蜜斯是夫人长姐之女。”倒是避开了谢宁的另一个题目。
主仆有别,她这儿的庙小,再也容不下第二对宝灵宝心了。
两人说话的工夫,谢宁已将侯府门前的景象打量了一番,只见胡管家身后分立着两排仆人丫环,加在一处是稀有十人之多。如许的大阵仗,比起当初她初入侯府之时不知强出多少。想来同是侯府的表蜜斯,这位夏表蜜斯的身份应当更高贵一些。
秦嬷嬷瞥她一眼,淡淡道:“长此以往,不体虚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