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话音止住,谢宁面上便透暴露绝望神采,兴趣失了大半,“引得这么多人立足,本来只是谜面精美,和外头猜灯谜的也没甚么两样。”她不爱诗书,天然就不擅谜语。本来觉得七夕节能瞧个热烈,却不想是在楼里听人猜谜。
魏倾城点点头,坐在她身边另一侧的魏青阳便主动解答了谢宁的迷惑,“不错,猜灯谜本是节庆常事,但这筠知楼每年却只选在七夕一日猜灯,来者不拒。恰好他们家的灯谜奇巧可贵,便更受人追捧。”
余光偷瞄秦峰面上的神采,萧衍摸了摸鼻子,笑得牵强,“还是不必了,我们会晤的地点就在此地,想是等下要去看灯会。你们自去逛贩子就是,不必管我。”
谢宁感慨过后,秦峰便适时插话道:“魏兄既知筠知楼七夕猜灯,可曾传闻猜中者有甚么嘉奖?”
魏青阳眸光一闪,“萧兄如此奖饰此人,想必他定然不是一介商贾这么简朴了。”
“咳,这一年一度的七灯会,向来是京中文人学子心中的盛事。每至七夕,筠知楼便会摆出十盏灯供人猜选,猜中谜面者便可将灯取走。”
“啊?你们同谁相约?”
谢宁点头发笑,目光投向榻上侧身小睡的萧衍,心中有了主张。在她看来,萧衍虽一贯不拘礼数,倒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拿女子闺誉打趣。目睹为实,她不会在魏倾城面前胡乱给人科罪,他若真有甚么分歧常理的行动,到时再禁止两人来往不迟。
“难怪。”
戌时,魏氏兄妹依约而来,与等在楼下的谢宁一行人打过照面后,便在一楼正中一张圆桌旁坐下。
此时,筠知楼里已是将近满座,只要北面高台之下,还空有几张桌子。谢宁模糊闻声邻桌有人提起“猜灯”的字眼,又想起萧衍方才所说的话,便转头去处魏倾城探听,“你约我来此,便是来看猜灯的吗?这楼中坐了这么多人,莫非都是来凑热烈的?”
“是我不好,”秦峰嘴角笑意不改,认错的态度非常安然,“不该拉着你喝酒。头可还痛,要不要我去点一碗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