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椅上的秦峰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无痕,如有所思地问道:“我本日操纵她,和她常日操纵萧衍,又有甚么别离?难怪萧衍不快。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见他话语中隐有自责之意,谢宁不免悔怨起本身的一时嘴快,转移话题道:“真不知他究竟打得是甚么主张。”
“在想何事?”
身为秦峰亲信,无痕明显清楚自家主子话中所指,踌躇半晌,便出声道:“不如比及您回京以后再说吧。”
“轩王殿下相召,我哪敢不去呀。幸亏我机警,赌他不敢在顾蜜斯面前究查,将这翠玉笛带了返来。”
“好,”拜别期近,谢宁拿起几上的茶盏,走到秦峰面前,“那我便以茶代酒,先敬子岳兄一杯,为你壮行。”
“那便好,”秦峰天然地起家,叮嘱道:“我等下还要到宫中赴宴,你们三人坐车归去吧。明日城楼人多,你就在府中呆着,也免得他们认出来。”
无痕抬开端来,眼中闪过了然神采,“您是是以,才安排明霜前去侯府奉侍吧。”
“这倒大可不必,”秦峰笑看她一眼,指着明霜道:“等下你将谷穗和明霜一起带归去吧。常日出门应酬,就交由她二人办理。秦嬷嬷那我也派人交代过了,你放心,有她在,秦曦不敢对你如何。至于那翠玉笛,你大可将它交给秦嬷嬷,不必多虑。”
秦峰皱起眉头,声音里却听不出半点波澜,“然后呢?”
被身边人的扣问唤回神来,谢宁的脸颊仍在发烫,她不着陈迹地别开了视野,粉饰般地反问道:“子岳兄叫我来此,但是有事?”
秦峰捧着明霜递上来的茶水,苗条的手指搭在青瓷盏上,恍若经心砥砺的玉石。不必多余的行动,那姿势矗立的男人,便已氤氲成水墨画卷。
秦峰眼神忽闪,轻笑道:“许是觉得剿匪之事有你互助,我便胜券在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