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方才闪现出猜骰的设法,不过刹时就被撤销。谢宁只得持续思考有甚么赢利的门路。
听过她这一番话,秦嬷嬷却俄然沉了脸,“挑东西的人是我不错,可这付账的倒是另有其人。如何,为了本日这些物件,你还要追到燕地去寻人不成?”
秦嬷嬷却仍然面沉如水,不苟谈笑的脸上尽是严厉的神情,只见她深深地看了谢宁一眼,才开口道:“本日城楼送行,你可知都产生了甚么?”
谢宁看得清楚,天然不会放在心上,她所担忧的是另一件事,“嬷嬷,我不是介怀您购置这些物件,只是您看在情面上,操心指导于我,谢宁却不好教您破钞。本日您花的银子,等下我便补给您。今后您再要出门,也提早奉告我一声,花消由我来筹办。”
“你不必多问,”秦嬷嬷早已猜出谢宁的来意,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道:“你与安王殿下不是早有买卖在先吗?单凭你现在这副模样,再等上十年恐怕也成不了气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宁还真没想过这个题目,只得窘然应道:“谢宁考虑不周,叫嬷嬷见笑了。”
要不,再去赌坊赢点彩头返来?不成不成,自从快意坊事发,京中便掀起了一股抑赌之风,如果在这当口上赢了太多银子,必定会被故意人盯上。
“为我筹办的?”谢宁迷惑地反复一句,起家去迎秦嬷嬷。她不是初入都城的阿谁小丫头了,这些她畴前没机遇打仗的东西,便是她不知代价,也可估计出大抵。秦嬷嬷与她无亲无端,不过是因秦峰嘱托才前来指导,谢宁又怎能叫她破钞?
又被秦嬷嬷一语点醒,谢宁点头道:“是我想得太多了,幸亏有您提示,如果真事事算清,子岳兄岂不觉得我要与他生分?”
细细想来,她与秦峰也算得上是肝胆相照,经历过存亡的老友了。事前有约在先,再计算那很多,实在是没有需求。处理了苦衷,谢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