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直言道:“未曾用饭。”
秦峰本日穿了一件深青圆领锦袍,肩上搭着乌色披风,头束墨玉冠,腰系青蛟佩。俊朗非常的面庞,再配上这一身打扮,令他整小我在凌晨薄雾的映托下,有种似梦非梦的不实在感。
本日粱姑姑却可贵地向她露了一个笑容,“表蜜斯,老夫人醒了,厨上正在摆膳。老夫人特地派我过来问表蜜斯一声,您可曾用饭。”
听出他话中双关之意,谢宁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嘿嘿两声后,才正色道:“是我考虑得不殷勤,行军在外,辰时开端练习是有些晚了。”
谢宁到时,刘氏仍在小歇。已过了晚膳时分,她肚中并不非常饥饿,想着数日未见外祖母,就没顺着鹤龄院仆妇的意义拜别,而是在外厅稍候。
用过饭后,谢宁也没有多留,态度恭谨地和外祖母告了别,便回了小院,心中却模糊有些悔怨――早知她会这么怵粱姑姑,就该把端方学得更好才是。
秦峰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场中相互缠斗的身影,心知谢宁曲解,便点头发笑道:“剿匪之期日近,是我本日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这群人的程度,才会叫他们在此比试,并无练习之意。”
刘氏眼中的神采更加温和了,走在后院宽广的青石砖路,她却蓦地低叹了一声,“都是可心的孩子,会疼人,也招人疼。只可惜……”
对于外祖母刘氏和粱姑姑的曲解,谢宁倒是半点不知。自打晓月、青柳进了侯府后,谢宁便正式打发了宝灵宝心两个丫头,再不必操心平常琐事,她的精力只专注在训兵一事上。
刘氏却不知谢宁这番心机,晚间消食时,还非常感慨地对粱姑姑道:“细究起来,宁儿这丫头,跟她娘的性子还真是有几分相像。柔敏当初刚到我们侯府来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模样吗?”
伴着粱姑姑一声笑语,主仆二人持续搀扶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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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是。莫不是人老了,我也跟着胡涂了?我们家的孩子个个都好,就算妍儿有些娇纵,也不会因我待宁儿好些而吃味的。我又何必非要远着这孩子,叫她如此战战兢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