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中透着不容回绝的果断神采,谢宁径直问道:“不知您要如何助我筹办女官试?”
“无痕。”
无痕没有答话,身形一动,便出了院子,向库房而去。只留秦峰一人在厅中,双手抵额,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感喟,风过后便了无踪迹。
“好。”对着无痕使了个眼色,秦峰才带着谢宁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小院。
带兵剿匪不过一月之功,筹办女官试却需求长达一年半的时候,这笔买卖,想也晓得是秦峰亏了。
秦峰清澈透明的眼神望过来,谢宁莫名生出一种被看破的错觉,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俄然感遭到一阵轻微的动静,便收了话茬。
“呵,表蜜斯可算是返来了。”
“我天然是随夫人前来,”楼妈妈趾高气扬地扬了扬下巴,阴阳怪气地对着谢宁道:“表蜜斯,夫人在厅中等你,你还是快出来吧。”
“我将带兵剿匪,你欲插手女官试。若我以助你筹办女官试为前提,请你助我训兵,你觉得如何?”
谢宁没有踌躇,径直婉拒道:“殿下美意,谢宁消受不起。若殿下执意要与小女买卖,不如换一个简朴些的前提。”
秦峰话音刚落,谢宁便决然出口道:“小女视殿下为友,便是两肋插刀又何妨,殿下无需给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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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半晌后,谢宁方出声回道:“好,不知殿下想与我作何买卖。”她虽口上应下,心中倒是盘算了主张,如果安王的承诺超出本身应得,任凭他如何相劝,她也不会承诺他的前提。
他们进到小花厅后,无痕便退下了,现在又呈现,想是有事要和安王禀报。
听了谢宁的回绝,秦峰眸光一闪,不疾不徐地反问她道:“既是视我为友,为何那日我要助你参考女官试,你却要推拒我一番美意呢?”
看出谢宁心中的摆荡,秦峰微微一笑,而后正色道:“我欲请府中嬷嬷指导于你,再荐你入莲池书院,受名师指导。”
“燕地之事,才是当务之急。我既被派去剿匪,便不会对付行事。与我而言,训兵不易,但助你参试倒是举手之劳。如有你互助,不但能解我烦忧,燕地百姓亦可安居,如此大的功绩,岂是我用一个戋戋女官试能够抵过的?”
“吱呀”一声推开门,厅中的景象却令谢宁怒从心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使力推开了制住谷穗的两个粗使婆子,拿掉了她口中脏破不堪的布团,难以压抑心中的肝火,冷声问道:“她们欺负你了?有没有被伤到?”
“要你来担此责,实是情非得已。不如我们来做个买卖如何?”
“禁足半月,”秦峰如有所思地反复了一句,眼睫处投下一片暗影,令谢宁辨不出他的神情。
谢宁的目光在秦峰脸上摆布游移,似是要通过他的神采辩白他话中的真假。如答应谓不敬的行动,却未曾令后者生出半分愤怒,反倒是一向立在角落处沉默不语的无痕,见状轻咳了一声。
“方才我所说的买卖,你可想好了?”
秦峰一声轻唤,灰衣男人顷刻间便呈现在厅中,只见他恭敬地一礼,没有避讳谢宁,兀自出声:“宫中传来动静,六皇子被崇高妃禁足半月。”
谢宁点头道:“殿下,无痕公子似是在外头。”
留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峰抬开端,“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秦峰口中克日所扰之事,恰是前去燕地剿匪,各式无法之下,他只好乞助谢宁,为了使她应允,他乃至提出,要与谢宁来场买卖。
谢宁的回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秦峰的温言体贴堵了归去。她没再推拒,报拳一礼,笑着回声道:“殿下说的是。小女这便拜别了,明日再给您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