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听秦泽失声道:“甚么?四哥?”
“高侯,你可肯定?快意赌坊,真是四弟财产吗?”
绘声绘色地将此事讲完,秦泽还不忘问上一句,“娘舅,你说她是不是很短长?”
当朝圣上共有六子,秦泽是排行最小的一个。在他之上,有着齿序最长的大皇子,品德刻薄的二皇子,体弱多病的三皇子,聪敏好学的五皇子,更有前后所出的四皇子,今上独一的嫡子,轩王。
高道年忧愁的是告状今后,会招来最有机遇秉承大统的轩王记恨。谢宁倒是另有所忧,她虽不知这些关窍,但只观三人神采,便可想见此事难堪之处。
毕竟这差点要将他们关起来的赌坊,是面前二位皇子的兄弟啊。谢宁是家中独生,可却无妨她设身处地,换作是她,有如许放纵部下胡作非为的兄弟姐妹,还不知要多愁闷。
自从得知他们本日所去的赌坊乃是轩王名下。屋里的氛围就有些难堪起来。
面对二位皇子的接连催促,高道年又叹了一口气,难以开口地踌躇道:“这快意赌坊,应是轩王名下财产。”
“对了,”高道年眉头一皱,“二位殿下去的是城中哪家赌坊?竟然如此胆小妄为?”
更何况手足之情摆在那边,告密与否,都是难堪。
高道年一语落地,谢宁不由望向秦峰,却见他对着秦泽使了一个眼色,令她刹时收回了目光,心领神会。
见地过谢宁技艺,秦泽早已被她佩服,当下便语带赞美地向高道年提及此中颠末,“我同三哥一时猎奇,便去了家赌坊,也不知为何,竟是一口气赢了数十局。我本觉得是本身运气好,却没想到,那赌坊里头的人竟然是在对我们下套,不但在骰子上做了手脚,还要收回我们赢来的筹马与本金。我们不从,他们便派了打手逼迫。幸亏有谢姐姐在,我们才气幸免于难。不对,不是谢姐姐,我该称谢表姐才是。”
“真是猖獗!”高道年重重地放动手中茶盏,怒声道:“皇室贵胄,也是他们这等小民能够随口经验的不成!是哪家赌坊,我现在便上折参奏。”
房中半晌无言。谢宁温馨地坐在桌边,默不出声,心中却滋味莫名。讹人财帛,谋人安危,这多行恶事的快意赌坊却因背后有人而放肆恐惧。而那人亦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该教他们如何是好?
秦峰也跟着感慨道:“若非谢女人路见不平,我与六弟还不知要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