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倒是裴叔多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便被人从内里推开,说话声立时传了出去。
“秦曦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另有我家那位萧大人――”
“我已有字,你唤我子岳便是。”
没有多谈剿匪的话题,裴星海转而对谢宁道:“裴叔早前被派去会商与苗疆媾和的事,也没顾得上你。进京前,你爹曾将你们谢家在京中的财产印信托付于我,此事件早不宜迟,恰逢本日有暇,我们这便去一一检察吧。”
谢家在京中的财产说来算不得丰富,不过是三间铺子,两处田庄,一座老宅罢了,还俱是谢宁娘亲出嫁时侯府陪送的嫁奁。这么多年来,因他们远在蜀地,对这些或运营或租赁的财产红利并不清楚。裴星海想要亲身带谢宁前去检察,倒是担忧那些管事见谢宁年纪小,奴大欺主。
萧衍掩门而出后,秦峰才走到小几旁坐下,非常天然地拿起茶壶,给谢宁续了一杯茶,道:“昨日提出的买卖,谢女人考虑得如何样?”
对于萧衍的自来熟,相处几次后,谢宁已经有所体味,因直觉他行事开朗,便笑着点了点头,主动唤道:“萧大哥。”
闻言,谢宁微微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没有打量秦峰书房里的安排,老诚恳实地坐在靠窗的小几旁,考虑起训兵的详细打算。
他将话音放得很轻,明显一句问话,听起来却更像是自语。就在谢宁目露思考之际,裴星海已经有了答案,“燕地匪乱甚厉,仅凭三百兵力,的确没法弹压。安王长卧病榻,部下无人,向你乞助亦在道理当中。”
裴星海感喟道:“眼下兵部议事,我归期不决,若能在回蜀前将此事办完,你也算在京中有了一份依仗,你爹和裴叔我也能少操些心。”
“阿宁。”忽视掉心中那一点如有若无的失落,秦峰伸展开暗皱的双眉,昂首温言道:“你若不喜,我换个称呼便是。”
“随你。”
“你既已决意相帮,这笔买卖应下也无妨。安王毕竟是皇子,有他互助,女官试对你来讲,不成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