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软榻后的屏风,入目便是满盈着水气的浴桶。谢宁利落地换下衣物,拿了备在一旁的白巾便迈了出来。
方才过来的太急了。谢宁原地停顿了一瞬,稳住身形后,才提起手中长剑,向前而去,视野中倒是秦峰被陈彦从压在地上的场景,她咬紧牙齿,定住陈彦从身影,趁他不备,便一跃上前,双膝重重地压在他腿上。
不防帐中有人,男人双手一抖,抱起结案上几本书折,下认识地便要遁走,却被谢宁眼疾手快地拦住。
屏风那头,一个身着铁甲的身影跪坐在软榻前的长案上翻找着甚么。
谁知就在此时,帐帘却俄然被人从外翻开。帐中两人俱是一惊,各自分神看去,便见秦峰走了出去。
秦峰披衣而起,小寐半晌后的声音稍显嘶哑,“阿宁,本日便暂歇营中吧。”
措手不及,谢宁纵身一跃,险险地躲过挥至眉心的寒芒,劈面前之人埋没的气力更多了一分体味,回过神来,才发明对方只是掷脱手中剑,早已借着空档向外奔去。
方才过招,不过斯须,谢宁却看出两人武功实是伯仲之间,她自傲极力之下,一定不能将陈彦从制住。
耳旁传来一声痛呼,谢宁感遭到陈彦从的挣扎,目光向下看去,却瞥见秦峰惨白的神采和被制住的双手,她下认识地防卫,手中长剑便已送入陈彦从腹部。
顺手抄起案上的黄铜镇纸,谢宁腕上使力,冲着他双腿的方向,狠狠地砸了畴昔。
“子岳兄——”瞥见帐中倚榻而眠的苗条人影,谢宁的声音一滞,正要退到帐外,就被唤住。
“我不是惊骇。”谢宁阖上双眼,泪水从脸上滑落,滴在沾有血痕的衣上,洇成一片浅红。
紧握双拳,谢宁缓缓走近,从那人的侧脸中辨出身份,当下一惊,面色一变,就惊喊出声,“陈彦从!”
“啪!”一声重响落地,谢宁没顾得上去看陈彦从被砸很多惨,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筹算将这逃窜被阻的陈彦从擒住。
围场中只要她一人是女子,如果被来人发明,结果不堪假想。
感受不到秦峰担忧的目光,谢宁紧握剑柄的手一松,徒劳地靠近,试图辩白出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活着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