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阳微微点头,并未出声诘问,心中设法倒是不得而知。
不过谢宁一时倒也顾不得解释很多,目送对方带着魏小妹拜别后,便顺着原路返回,与侯府世人汇合。
“宁妹,本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本觉得轩王会提早离席,与他扳谈过后便未曾加以留意。又因祖母一时髦起,要与秦嬷嬷叙话,我便也伴随在侧,没能关照好你,才会害得你和魏蜜斯是以吃惊――”
此时已近傍晚,宴席已散,魏青阳却并非是单独一人。谢宁抬眸望去。但见数位文人学子或坐或立,非常热络地相互扳谈。
顾晴菀话音未落,便被嘴角含笑的谢宁点头打断,“此事若真要说错,也与顾姐姐你毫无关联。何况我与倾城不过是过后赶到,些许惊吓虽有,可并不非常严峻,顾姐姐不必多虑了。”
闻声,顾晴菀便会心肠笑了起来,眼神闪动道:“宁妹所言不错,是何蜜斯一时错看,惹出这很多事端,才会令你与魏蜜斯本日吃惊。不过我们相府也确有待客不周之处,不知他日可否请你们吃顿便饭,权当赔罪?”
明霜回声而去,也不知她究竟使了甚么借口,总之魏青阳人是来了,瞥见神采仓促的魏倾城,一贯温润平和的面庞上也不由现出几抹惊色,转头四下打量,见无人留意后,便短促出声道:“谢女人,方才是否有事产生?”
裴叔的手札?想到两人前几日的商定,谢宁不由闻言一喜,见谷穗手上未有手札踪迹,仓猝道:“在那边?”
谢宁看着一脸神情放肆的高依妍,心中无端生出几分腻烦来,顿时不耐道:“妍表妹当真想晓得此中启事吗?与其本身妄加测度,倒不如来问我。”
秦嬷嬷天然也跟着她们而去。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人也只互换了一个领悟的眼神,便没再过量出声。
谢宁向不远处望去,不着陈迹地打量了高依瑶一眼,借着衣袖讳饰,一面轻拍魏小妹的手背,一面若无其事地回道:“倾城与她兄长不必在此扳谈,与魏公子有话要说的天然也不是她,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