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谢宁语句里的纤细窜改,秦嬷嬷目光一闪,却并未戳穿,只是笑看她一眼,便转移话题道:“不过轩王本日举止,定然是早有图谋。不然如何我前脚刚进了丞相府的正房,他后脚便去寻你和魏倾城的费事?”
“呵,”秦嬷嬷不由嗤笑一声。白她一眼道:“你当顾丫头真是纯真请你们吃顿饭不成?本日之事,虽是轩王与那何家蜜斯之过,但丞相府也一定完整置身事外。她请你们外出,不过是要给你们个解释罢了。却一定是示好之意。”
虽说上前搭话,不过是为打发时候,谢宁此言却并非是一时髦起。毕竟她现在掌管自家财产,身为主家,逢年过节,总要给部下人发些节礼。而中秋那日她又要与秦嬷嬷一同入宫赴宴,侯府人多,谢宁不免担忧小院世人被人萧瑟,便干脆盘算了主张,想要提早购置些节庆之物。
这杜掌柜语速并不快,但如此一番点评下来,谢宁也不免有所忘记。恐怕疏漏甚么,眼疾手快的谢宁仓猝抓起一旁的纸笔,提笔悬臂,狂书一番,总算是将对方所言一一记下。大功胜利后,她便抬开端来,却仍然紧握动手中笔杆,讪讪一笑道:“掌柜的可否再辛苦一番,将这些店铺的地点奉告于我。”
事前早同胡管家打过号召,谢宁本日出行便非常光亮正大,没走后门不说,还一起乘着主子所驾的马车而行,不过半晌工夫,便到了望仙楼。
杜掌柜这回仍然没回绝她的要求。半晌后,谢宁便心对劲足地收起手中纸张,对着杜掌柜抱拳一礼道:“多谢掌柜互助。”(未完待续。)
“蜜斯,裴校尉信上写了甚么?”
“哦,”谷穗闻言点头,并未多问。秦嬷嬷倒是看望地望了谢宁一眼,如有所思的神情也仅一闪而过,沉浸在欣喜情感中的谢宁对此倒是未曾留意。
望仙楼掌柜但是京中白叟,解报答宁所问自是轻而易举,不过半晌工夫,从他嘴上便已蹦出了很多铺名,“本来蜜斯您是要买月饼啊,杜某对此倒是略知一二。我们都城的糕点一贯是闻名遐迩,城东的盛记膳坊自不必说,锦食坊的梅花菱饼也是非常不错……至于城西,陈记和刘记每年中秋门口也都会有很多人列队呢。”
“掌柜的,”可贵此时客人未几,谢宁进门看了一圈,便直奔高柜前的软椅处坐好,笑着出声道:“小女有事相问,不知您可否为我指导一番?”
谢宁脸上笑意不减,却详确地将手中的手札叠了起来,面对谷穗的扣问,并未有所保存,“是从燕地传来的安然信。”
“开初是倾城被人唤走,我当时并未多想,毕竟她的确不喜与人应酬,魏公子在外照顾也是常事。孰料那婢女过后又来寻我,说是她们与轩王撞上。我心知不妙,便离席察看。今后的事,您也都晓得了。”
话虽如此,顾晴菀想必也要插手宫宴,谢宁并不感觉她会在中秋之前提出邀约。孰料第二日一早,她便接到了顾府送来的请柬。
谢宁了然地点点头,又想起顾晴菀要请她与魏倾城用饭之事,不免建议愁来,“倾城一贯怕生。本日又受此惊吓。只怕顾姐姐相请,她一定情愿前去。”
帖上的内容写得明白,是邀她八月十三巳时末于望仙楼相见。
得知了秦峰统统皆好的动静,谢宁本来称不上镇静的表情突然好转起来,本来烦杂的心境也得以拨云见日,同秦嬷嬷谈起翠微湖一事时,心态也多了几分平和。
谢宁一番陈述过后,秦嬷嬷并未立时接话,而是思虑半晌,方才出言,“此事说巧也巧,但若说是那婢女成心为之,倒也不无能够。”
嬷嬷,您与顾老夫人叙话一事。会不会是轩王暗中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