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不屑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闪动,仿佛是想借着嘴角这一抹笑意,来粉饰她此时的慌乱,“听风就是雨,弟妹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咳,”刘氏轻咳一声,打断了项氏的说话,面上却暴露几分倦色,毫不粉饰地以手扶额道:“这等鬼祟之徒,也值得你们为之辩论吗?要我说,直接乱棍打死,也就把事了了。”
而反观楼妈妈、常七等人,却俱是神采一白,项氏虽未现出几分慌乱,心中却也是震惊难言。
项氏见她态度倔强,衡量一番后,便只得点头道:“是。”
项氏目光一闪,倒是猜疑出声道:“既是如此,那你身在阁房,想必也能听到我们的动静,为何不出来与我们相见?”
“舅母为何执意感觉昨夜有事产生呢?莫非这恰是你心中所盼吗?还是更甚呢?”谢宁下颌微扬,扬声反击道。
“家丑不成传扬,”项氏当即出声,话音里是满满的不附和,那过分笔挺的站姿,在谢宁眼中更加显得欲盖弥彰,“你现在既能毫发无伤站在此处。已是不幸之大幸了。何必非要找来主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惹人多思呢?”
就因为推测她们这般的态度,项氏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吧。
被刘氏威胁善后,项氏自是不肯,可她纵是歹意测度,也是无济于事。谢宁对于刘氏不偏不倚的态度心知肚明。可要她就此罢休,却更是难上加难。
“那又如何,”刘氏目光锋利地看着项氏,沉声道:“你要记得,我们靖阳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说宁儿现在已经定了婚事,便是她再小上几岁,也不该与这类事沾上干系。而流言可畏,此时你我妇人之仁,部下包涵,来日此人便会出去胡言乱语。到时你又要如何?宁儿既已将他抓住,我们就该趁此机遇斩草除根,也免得今后留下后患。”
“我先到外头转转。”后者顿时领悟,略微耸了耸肩膀,将手中钥匙交到了谢宁手上,便回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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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话语比起号令更像是警告,谢宁看得出来。对于本日这场事端,她清楚是心知肚明。可比起为谢宁主持公道,她仿佛只想保持大要的均衡。
谢宁闻言,不由心中一滞。反观项氏,亦是神采一凛,几度欲言又止后,这才游移出声道:“娘,他毕竟是我侄儿身边的书童……饶是如此,也罪不至死吧。您要不要再考虑一番?”
谢宁却只是拍了鼓掌,冲着门外的方向道:“萧大哥,出去吧。”
不想他到此时竟还要抵赖,谢宁嘲笑一声,便厉声高喝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从那道门出去的?这把钥匙自你身上搜出又是否真相?”
刘氏成心息事宁人,她却不能就此勉强责备,是故在她留意到刘氏一个启唇的行动后,便抢先开口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宁儿也不想闹大,只是事已至此,我已是退无可退了。”
何氏悄悄摇首,面上的无法神采更加现显,“常七但是项鸣的书童,本就与大嫂你有所关联。你方才步步紧逼,实在是做得过分度了些。”
“是,”何氏恭敬地点头,旋即出声叨教道:“只是本日的阵仗实在是有些大了,寺内众僧另有顾蜜斯那虽未派人前来,可心中想必也大抵猜到了两分。”(未完待续。)
项氏闻言,眸色更加深沉了几分,面上却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点头道:“本来如此。”
较着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项氏不由切磋地看了谢宁一眼。谢宁留意到她的视野。却也没有闪避,而是平静地对视了归去,眼中无波无澜,唯有一份不肯让步的对峙。
项氏目光一闪,这才谨慎翼翼地游移道:“不知昨夜到底产生了何事?宁儿与他……究竟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