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专注于楼妈妈的神情窜改,谢宁倒是未曾留意到秦嬷嬷的靠近,闻声回过甚去,才瞥见她从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身影。
谢宁听出她的心虚,便知她不过是胡乱找个借口对付。想到她常日里对本身的态度,便起了几用心机,想借机给她个经验,正要反将她一军之时,便闻声身后传来秦嬷嬷铿锵有力的声音――“身边之人有所忽视?楼氏,你这是在暗射我吗?”
“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在此多留了。贺娘也早些歇息,不要过分劳累。比及我过几日有暇,再来此地寻你。”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向房外走去,下到一楼,才又寻见裴星海身影。谢宁因心中有事,便没再留意他与贺娘子之间的互动,草草几句道别,便上了马车。
这两桩事情,都不是她本身胡乱猜想,便能得出甚么成果的。谢宁只是在马车上纠结了一会儿,便已有了主张。回到小院,她才方才换下身上的菱纱裙,还将来得及去找秦嬷嬷筹议,便闻声了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着院门口的方向看去,公然瞧见了一道人影,观其穿着打扮,竟是楼妈妈无疑。
谢宁本就担忧楼妈妈是因本日之事登门摸索,现在见她又问起此事,不由思疑起敌手是想借机探听她的行迹。恐怕被她抓了甚么把柄,一时倒也顾不得计算她忽视的态度。目光一闪,便语焉不详地带过道:“倒是也没做甚么,也就是闲着无聊,随便打发时候罢了。就不知楼妈妈前来。有何要事?”
见谢宁不再提及此事,贺娘子也识相地没再多问,心中倒是将此事悄悄记下。这是后话,临时不提。谢宁出声告别后,她便点头应和道:“好,蜜斯放心便是,奴家心中稀有。”
至于那些从各处得来的账簿,她倒是无能为力,只能劳烦裴星海明日派人前来,递上帐本了。
她来此是所为何事?莫非,本日她在街上之时,瞧见她了?望着越走越近的楼妈妈,谢宁不由暗自猜疑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发式。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