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蜜斯一块儿去。”谷穗心机纯真,可她虽猜不到谢宁此时是因何而一变态态,却能发觉自家蜜斯此时表情的降落,当下便吃紧出声,跟在了谢宁背面。
顾晴菀眨了眨眼睛,面上笑意不减,语带调侃地对着谢宁道:“我还当你会问我为何呈现在寺中呢?”
大秦虽民风开放,可立室立户的毕竟还是男儿,身为女子,纵是高居女官之位。也毕竟逃不过相夫教子的结局。谢宁不是感觉如许不好,只是想到今后再不能同身边厚交把酒同欢,畅谈诸事,心中就忍不住出现淡淡的酸涩。
她话音一落,站在一旁的高依瑶便是眸光一闪。谢宁虽未重视到这一点。却灵敏地发觉到她的呼吸声稍稍粗重了一些,下认识地朝她看去,对方却已是低头垂眸,敛下了面上神采。
“蜜斯,但是信上说了些甚么?”不知内幕的谷穗非常迷惑。
她此番相询,只是想向秦峰探听一下顾晴菀到浮微寺来的企图。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秦峰虽没能助她解答,却为她处理了一个她先前想问却又未曾出口的迷惑——昨日顾晴菀与秦峰会面,究竟是所为何事。
谢宁早因顾晴菀暗中命人传播流言的行动心生不喜,现在她这般找上门来,倒是又令谢宁生出了几分警戒,脑海中一下子便遐想到先前魏倾城和秦峰的警告,暗自留意不提。
谢宁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隧道:“顾蜜斯有何话要说,无妨直言。”
谷穗目光一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转头便扣问般地向明霜的方向看去。但见对方向她使了个眼色后,又是悄悄摇首,便会心肠噤了声,不再多言。
秦峰信上写得清楚,他已在昨日就筠知楼流言一事同顾晴菀对证过,而她也已亲口承认。谢宁现在对她亦是心生腻烦,便也没有与她虚以委蛇的筹算,话里话外,并不粉饰本身此时的疏离冷酷。
“一时竟有些口渴,”顾晴菀看了谢宁半晌,俄然笑着出声,“谢mm,不知可否让你这丫环领我的丫环们去禅房处要些茶来?”
谢宁别过甚去,无端感觉这一幕有些刺目,便看了一眼谷穗,俄然开口道:“我到内里转转。”
目送三个丫环走远后,顾晴菀这才转头望向谢宁,笑着出声道:“实在我一向都很想有个机遇能与谢mm这般谈天,本日这一心愿总算是能够得以实现了。”
顾晴菀微微咬了咬嘴唇,这楚楚的行动为她更添一抹美艳。谢宁神采淡淡地看着她,心中并无半分动容。(未完待续。)
回想畴前,开初二人虽只是点头之交,可跟着对方几次的主动互助,谢宁也天然地对她敞开了心扉,听她聊苦衷,费经心机地想要欣喜她,乃至在她操琴时弄伤手指后,主动离席为她包扎。
顾晴菀看她一眼,旋即冷声道:“我心仪安王多年,为他不吝前去筠知楼猜灯换诺,便是京中流言四起,我也未曾派人坦白世人。我为他支出是真,可换来的倒是甚么?现在我不过是想知贰心仪何人罢了,莫非也不成吗?”
而谷穗亦是一脸忐忑地看着谢宁。她当然不知顾晴菀背后所为,可目睹这与高氏姐妹交好的相府蜜斯轻描淡写地便要将周遭世人支开,她不免要为谢宁捏一把汗。
思及此,正在朗读着纸上字句的谢宁便不由莞尔一笑。半晌后,才将这秦峰亲笔所写的纸笺放回到信封中。
她这倒不是事悔痛恨,只是回过甚来细想。不免感觉以高依妍的放肆性子,恐怕难忍顾晴菀与她交好罢了。
谢宁自问一贯行事开阔。也不觉与秦峰传信会是甚么不当之事,可她毕竟不是世家王谢培养出的大师闺秀,对于这京中风俗也另出缺漏,便没再多说甚么,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