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这等朱门大户,那里是我能够攀附得起的,更莫提魏青阳还是长房嫡支宗子,将来更要策应门庭,承接爵位。”
“嗯,”裴星海点了点头,附和志:“此事绝非小事,毕竟还是要你本身拿主张的。你莫要草率行事,你们这些女孩子议起婚事来,总归要矜贵些,便是多思虑些光阴,也在道理当中,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大事。”
这腔调倒是可贵的热忱,却令谢宁蓦地眉心一跳。从她过往的经向来看,凡是同高依瑶、高依妍这两姐妹牵涉上,总会令她赶上甚么不好的事情。
谢宁稍显苦涩地摇了点头,并未将魏国公府现在在皇室眼中的处境照实奉告,只是淡淡道:“裴叔莫要拿我谈笑。我究竟是甚么模样您还不清楚吗。魏青阳回绝此事倒是在常理当中,可他恰好反其道而行之地应下此事,不免就有些奇特了。”
心底涌上暖流之余,谢宁不免有些暗自光荣。与裴星海又聊了几句,两人便在靖阳侯府门口别离。目送载着二人前来的小轿再次向驿馆的方向而去,谢宁才回身迈进了侯府大门。
但见他不着陈迹地皱了皱眉,又行动极快地将其松开,昂首看向谢宁时,竟也是一派暖和神采,“你莫要多心,既是两府议亲,对方又执意求娶。想必这魏青阳魏公子。定是对你成心了。”
是故现在两人偶尔在府中遇见,倒也有几分难堪。高依瑶态度冷酷,谢宁更是没有奉迎对方的心机,只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便要回身拜别。
目睹裴星海将本身的苦衷一语道破,本就没有筹算坦白的谢宁更加不会有所讳饰,“我本觉得此事只是长辈之间一厢甘心的安排,并非魏青阳本意。他若不肯,这门婚事便会顺其天然地被两边搁置,却没想到他不但早知这议亲一事,却对此并无冲突。我实在是不解――”
心中装着事情,谢宁倒没有分神去留意周遭的景象。比及她留意到面前这浩浩大荡的一群人影时,高依瑶已然走到了她身边近前之处。乃至连她身着的魏紫天罗裙上头绣着的暗纹,谢宁也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