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谢宁不解的是魏国公府选中她的启事。即使她长在虎帐,出身不高,不会惹来皇族顾忌,可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为何恰好只挑中了她一人呢?
谢宁面上一热,两颊突然闪现的红晕,尽是翻涌的气血,却不是因为羞怯,而只是纯真地愤恚。她未曾想到,在高依瑶眼中,这门婚事竟是她本身争来的。
“咚咚咚――”
谢宁一语落地,高依瑶不由神情一滞,斯须后才反唇相讥道:“那好,我且问你,如果你未曾与魏公子私相授受,那这门婚事又怎会落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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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言罢,便各自向前走去。虽说是不欢而散,对于高依瑶此番言行,谢宁却也并非是没法了解。正如她方才所言,心高气傲如她,对于魏青阳挑选本身的成果,天然是不会等闲甘心,出言指责,倒也不敷为奇。
闻言。高依瑶倒是一脸的不成置信,当即失声道:“不成能。你将手中手札拿来!”话音未落,她便俄然伸脱手来,向动手札的方向而去。
托秦嬷嬷先前的教诲所赐,谢宁对于魏国公府很有几分体味。身为尚未承爵的嫡长孙,三代单传的魏青阳是家中未几的男丁。他爹魏国公长年镇守边关,而他与魏倾城兄妹二人,也是今岁才回到都城的。他先前与谢宁但是素未会面,派人来蜀地筹议议亲一事,实在是有些冒然。
见她还算是有些明智,谢宁的面色这才都雅三分,“我与魏公子之间有无越礼,表姐理应心知肚明。谢宁肯不肯再受这等无妄之灾,还请表姐慎言。”
固然怀揣着满腹苦衷,谢宁拎动手中的节礼,却仍然是行动轻松。她爹信上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是否要答允这门婚事,全看她本身的意义。谢宁没了压力,考虑进退便天然不必再瞻前顾后。
相较于高依瑶的失控,谢宁却俄然安静了下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缓缓伸展开,谢宁从怀中取出了本日从驿馆得来的手札,昂首望着高依瑶,淡淡出声道:“你从一开端就曲解了。早在我上京之前。魏国公府便已成心同我们谢氏结成两姓之好,就连这议亲的动静,也是先送至蜀地,后才传到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