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王话音一落,高台之上便又有人接话道: “陛下,二位皇子所言,确有一番事理。三殿下先斩后奏,虽说是莽撞了些,可现在前来请罪,却算得上知错能改。依臣妾所见,从轻措置也就是了。 ”
谢宁心中一紧,不由暗自期盼起对方接下来的言语。未几,便闻声响彻满殿的笑语声“朕还未曾说要罚,你们一个两个竟都替他求起情来。罢了罢了,好歹是中秋佳节。该赏的赏,该罚的就不罚了。你们两人先退席吧。这奖惩之事,还是比及宴后再论吧。”
坊间传闻,她这位名义上的姑母但是颇得圣宠,就连靖阳侯府的职位也随之跟着水涨船高。
谢宁倒是不知,这宫中宴饮,夙来只是吃个意趣。就好似京中贵女普通,来往寒暄应酬,不过只是面子交谊,便是那摆在桌上的食品再是精彩,只怕她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又是何错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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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厉声传来,谢宁心下一紧,不敢去看身边的秦峰,但听他语气安闲道: “儿臣受命领兵剿匪,却苦于毫无经历,不敢冒然出行,唯有以教习骑射之名,请来谢宁互助,训兵布阵,指导战术,方才勉强制胜。 ”
话至此处,跪在地上的秦峰便伏身一叩,扬声道: “儿臣未曾知会,确是出于私心,先斩后奏之过,还请父皇惩罚。 ”
说句实话,本日他们三人突但是至,倒也实实在在称得上是这中秋宫宴上的不速之客了。经他们这一番搅和,不知该有多少人望着席案上精美的菜点咽口水。幸亏当今圣上未曾活力,不然恐怕又要惹出一番事端来。
孰料她还未出声,秦峰便也起家而出,撩袍跪在了谢宁身边,昂首言道: “儿臣有错在先,还请父皇惩罚。 ”
余光扫到秦泽的身影后,谢宁对于这女子身份便已是心知肚明。固然隔着间隔,却也能从她这管娇柔的嗓音里感知到几分秋波。
听他自陈错处,谢宁心中一紧,趁着世人视野都放在秦峰身上,倒是不着陈迹地昂首望了一眼,暗觑起帝王神采。但是也只瞥见一张喜怒莫辨的面孔。
环顾四周,这全部文秀殿之上,竟无一人有大快朵颐之态。(未完待续。)
方才昂首之时,她心中严峻,虽是目不斜视,却不敢细看,除了见着一片明黄的衣袍,眼中并无他物。而此时这不着陈迹的昂首一瞥,才是她第一次见着当今圣上的真容。但见端坐在黄金雕龙宝座上的帝王面无神采地向下俯视,一双炯炯有神的利眼只望着秦峰一人,鹰眸剑眉,八字髯毛。眉宇之间虽与其身下众位皇子有几分相像,却又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必决计压抑,便已令世民气生畏敬。
谢宁顶着从四周八方会聚而来的视野,更加感觉摆布难堪,心知在时候一点点的流逝下,她再无声迟延,也只不过是徒劳的挣扎之举,便 “噗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了玉石砌成的光滑空中上。
秦峰话音一顿,坐在案前的秦曦便不由暗中使了个眼色,席上一人会心躬身而起,义正言辞道: “安王殿下此言,莫非是说您在前去燕地之前,便与谢女人一同暗中训兵不成?可新兵应召,当归兵部统领,陛下未有旨意,您又是如何变更兵力的呢? ”
言之在理,便只好负荆请罪。
这声音语气娇俏,确是个女子无疑。谢宁心中一动,便不着陈迹地抬眸,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但见一名穿着华贵的美人端坐于帝王身侧,而倚在她身边另一侧之人,恰是六皇子秦泽。
此人所言,恰是谢宁所忧之处。她方才之以是踌躇不决,恰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可秦峰一贯思虑全面,她服从对方的意义如宫赴宴,完整未曾多想甚么,现在目睹这擅自调兵的罪名砸到秦峰头上,她便是再恨本身此前思虑不周,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