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左手一下挥动的行动,紧闭着的朱红大门便已缓缓开启,此前守在宣德门外的卫兵也随之退到两侧。
听闻她此言,谢宁面上不由笑容更盛。得知徐半夏医治秦峰一过后,她便更成心与对方交好。见她眼复兴味清楚,谢宁便从马车另一头走了过来,开口答道:“倒不消多少工夫,不过是自小便跟着家父习武,持之以恒罢了。”
穿太长长的甬道,又超出两重宫门,黄琉璃瓦、八角檐铃、青白玉阶一一展露面前,谢宁还将来得及赏识各座宫殿门前所植的花草树木,便被走在火线几次转头张望的秦峰吸引了重视。
目送着秦峰的身影逐步向前而去,谢宁只得将尚未出口的应对放回腹中。(未完待续。)
“好啊。”抛开其他不谈,采药可治病救人,也是一件善事。是故。谢宁承诺得非常利落。
三人一起走来,除了偶尔遇见几名宫女内侍外,并没见着旁的人影。宫中宴饮似有常例,秦峰并未出言扣问,便直接领着谢宁二人向着一处殿宇而去。
秦峰看她一眼,一脸无法的神情中异化着几分宠溺,却只是悄悄摇首,并未多言。
虽说彻夜中秋宫宴是自酉时起,可非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各府家眷,都未曾比及快开宴才来,而是中午便从家中解缆,早早地进了宫。毕竟宫宴之前,他们还要各自前去觐见天子或是妃嫔。
先前秦泽说要邀她入宫。她心中并无多少欣喜,厥后得知赴宴之人中并无她的名字时,她也并没感到多少失落。但此时现在,却不免令她心潮迭起。
徐半夏自是应下不提。这一幕落到谢宁眼中,却不免对这二人之间的干系又多了几分必定――若非是心中倾慕,秦峰怎会一听她提及采药之险。便将无痕派到她身边照顾呢?
“习武之人,身材也会更加安康。”徐半夏倒是三句不离本行,“我们行医之人,经常要去山上搜索药草。不过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怕会赶上甚么猛兽,常常是无功而返。如果能有谢女人相陪,想必然能有所收成。不知你意下如何?”
心知这便是宴饮之处,谢宁不由更暗自留意了三分,脚下步子不断,照着秦嬷嬷先前所教,一步不错地向前走去。
秦峰话音一落,谢宁还将来得及回声,耳旁便接连传来三句锋利的男声――“安王殿下驾到!安王殿下驾到!安王殿下驾到!”
左脚落在皇城内的那一刻,谢宁的表情不免有些冲动起来。她此番入宫。虽说是因秦峰之故,却也到底与训兵剿匪一事相干,与崇高妃或是任何旁人的恩情分歧,是由她本身的尽力换来的。
“嗯,”秦峰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便转头看去,对着谢宁和徐半夏温言叮嘱道:“等下我先行入宴,你们二人在此稍待半晌,便会有人来引你二人入内晋见。”
此时,这站在门口的内侍才方才回过神来,倒是对着秦峰仓促一拜,赶在周遭值守的世人之前,语气短促地轻声禀报导:“拜见安王殿下。主子这便到殿前为您通报,还请殿下稍候。”
而她这类镇静的表情,直到过了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初度进宫,谢宁心中不免有些猎奇。可秦嬷嬷先前叮嘱的宫规,她却还紧紧地记在脑筋里。是故她固然一向在打量周遭的安排,却始终是视野低垂,行动迟缓。
因要入宫觐见,谢宁和徐半夏这两位女人家也都打扮了一番。谢宁倒还好说,不过是换了件衣裳,戴了两件金饰,身上并不累坠。而时候更加余裕的徐半夏,却比她打扮得昌大很多。那发上沉沉的裴翠宝石头面,令谢宁看了便不免咂舌。
PS:呼~
固然事前并未打过号召,但无痕上前出示腰牌后。那为首的禁卫军头领便也只是微微惊奇了一番,便恭敬地上前对着秦峰施礼道:“末将见过安王殿下,安王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