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闻言,却不免有些讪讪。两人了解以来,秦峰已经为她做得太多,她实在不肯对方再因她之故而瞻前顾后,也不肯本身成为只能依托旁人的负累。
秦峰这才收起了面上的笑意。目光状似平常地从她身上扫过,漫不经心肠道:“等下入宫要着的衣裳,我已命人给你放到阁房了,你本身出来换吧。时候仓猝,发髻就不必再重梳了。”
也恰是以,驾车的无痕将秦峰扶上马车后,便转而伸手将徐半夏也拉了下来。余光扫到仍站在她身后的谢宁,秦峰便俄然上前一步,也随之伸脱手来。
目睹秦峰迈过门槛,谢宁便也迎上前去,含笑道:“我已清算好了,我们但是要走了?”
谢宁闻言,便不免猎奇道:“徐女人是和你们一同从燕地返来的,她此番入宫,也是与我一样吗?”
她不过是随口打趣,可谁知秦峰竟将这句话当了真。谢宁话音刚落,他便一脸正色地回道:“不错,你固然放心。有我在,便不会将你置于险地。”
“是也不是,”秦峰放慢了步子,与谢宁并肩而行,语气淡淡道:“不过我确切要在世人面前,为她请功。”
秦峰倒是微微一笑道:“本该如此才是。这咳疾困扰我多年,现在我总算能够轻松了。”
“嗯,”吐出一个单字后,秦峰的话音却并未就此止住,但见他一面回身向外走去,一面对着谢宁道:“徐女人等下也会与我们同业。”
此前未曾穿过橙色的裙裳。谢宁将这光滑的丝裙拿在手中,心底还不免有些忐忑。可到底时候将至,她也未曾多想。行动利落地换过衣裳,便将此前摆在衣裳上的两只钗带在了头上。
“我还记得子岳兄曾对我说过,”谢宁的声音陡峭而果断,“有朝一日,若我能高到只能令旁人俯视的境地,便不会有人算计于我。我本不肯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可如果避无可避,又惹出甚么事端,谢宁也不想令旁人来为我扛下。子岳兄故意护我,我心中感激,可但凡是谢宁力所能及,我也不想旁人平白受累。”
谢宁闻言,自是心中欢乐,当即便顺势接了个“好”字,留意到秦峰戏谑的眼神后,便又在前面添了一句,“若我碰到难以应对之事,定然会来寻你的。”
“当真?”谢宁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随即脑中便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难怪你本日与我说话之时未有咳声。倒是我一时忽视了。”
“我都已经答允此事了,那另有甚么可好考虑的?再说,”谢宁嘴角一翘,一双灵动的杏眼向摆布转了转,随即便停在了秦峰身上,“不是另有你护着我嘛。”
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谢宁正无聊地用着摆在手旁的点心。耳旁便垂垂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便见秦峰一步步向她走来。
谢宁尚将来得及行动,面前便呈现了一双手掌,可顾及到秦峰身上的伤口,谢宁便悄悄地对他摇了点头,露齿一笑道:“不必劳烦子岳兄了。”(未完待续。)
抛开成见,谢宁至今见过的男人里。边幅最为俊美之人,当属轩王秦曦无疑。可说也奇特,令她印象深切,难以移开目光的,却恰是面前这一张面庞。秦峰的长相气度,早在初见时便令她冷傲。饶是多日相处,她的目光也不免会被对方吸引,倒是无关倾慕,只是纯真的赏识。
许是节庆的原因,他并未着惯常穿在身上的白衣。而是换了一件褐金锦袍,衬得他本就清逸潇然的面庞更添了几分贵气,至于他戴在头上的赤珊瑚珠冠。更是相得益彰。
皇宫坐落在都城东侧,四周皆有铁甲银盔的卫兵扼守,马车所停之处,恰是朝南而开的皇城正门宣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