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过后,谢宁心中倒是一动,随即便抬开端来,含笑应对道:“陛下如此,可真是折煞民女了。实在公主所言,倒也何尝没有几分事理。相较历部兵法,我这战略,倒也的确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唯一值得一提之处,便是其奇妙了。没准公主听过以后,对于民女这傍门左道会有新的观点,也未可知呢。”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高柔淑话音一落,殿内立时便有人出声应和,“谢蜜斯毕竟也只是个女子。依儿臣看,便是三哥出面请功,想必于这剿匪一事,她也一定能帮上多大的忙。”
不费吹灰之力么……谢宁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便似开了窍普通,极力粉饰住欢乐的神采,绷紧了两颊,这才恭谨地答道:“安王殿下谬赞了。实在民女此计,不过只是取巧罢了。”
不过这对双生兄妹的面庞倒是不很相像,也难怪谢宁一时没能猜得出来。平心而论,秦琳虽也有几分姿色,可比起她哥哥那一张精美的面庞,却也只称得上平常了,想必是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峰儿何必谦善呢,”崇高妃忽而一笑,毫不生硬地插话道:“就算谢丫头助你训兵是真,但在燕地之时,不也还是凭你本身才将匪寇剿灭的吗?”
还未走到后殿,谢宁便闻声里头传来的扳谈声响。只是她本日费心过分,体力不免有些不支,一时之间,倒也听不出甚么有几人在场了。
脑中猜想一闪而过,谢宁的目光仍在对方身上逗留,耳旁却已传来秦峰不疾不徐的声音――“皇妹此言差矣。谢宁虽是女儿身,倒是自小便长在虎帐,身怀技艺,脱手不凡不说,还善知兵法,可谓巾帼之名。我此番剿匪一行,恰是多亏她献上良策,才气将散匪流寇一网打尽。”
回想着秦嬷嬷所教诲的宫规礼数,谢宁神情天然地将两手交叠在腹部,身前内侍的通报声一落地,她便随之缓缓迈步而入,目光不着陈迹地一扫,便在明黄人影旁寻见一道紫衣丽影,立时便拱手向前,躬身拜道:“小女谢宁,拜见陛下。拜见贵妃娘娘、各位殿下。”
对方既是自称“儿臣”,想必也是秦峰的姐妹了。就是不知,她是今上三位公主中的那一名,话中所言,又是何意。
“哦?”闻言,坐在镂金高榻上的帝王不由微微倾身,倒是朝着谢宁的方向看来,“你可闻声了?子岳方才将你说得这般好,朕却不免要问上你一句――你所献良策,究竟为何呀?”
这位二公主秦琳,但是轩王秦曦的同胞mm,两人一胎双生,自是比旁的兄弟姐妹更加靠近。会对谢宁看不扎眼,倒也在道理当中。
如果有甚么一网打尽的良策。谢宁早就奉告她爹了,蜀地又哪会和苗人对峙这么多年呢。
彻夜宴饮设在殿前空位之处,虽是露天之所,却也是桌案软席。一应俱全。谢宁本觉得文秀殿内只此一处可供世人宴饮,却没推测进了前殿,两侧千枝连叶烛台之下,仍各摆着一排席案。
连续串的话语砸了下来,谢宁还未完整反应过来,便先暴露了一张笑容。总算顾及着此时是在御前,没有冒然出声,而是安抚地拍了拍秦泽的肩膀,扣问地向秦峰看去。
帝王的表情似是极好,谢宁闻言昂首之时,眼中便映出了对方的笑容,但见他悄悄扫了谢宁一眼。随即便扭头笑道:“爱妃,这丫头也算是泽儿的表姐,此番又立下大功,你看要赏些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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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的倒是个女子,谢宁不着陈迹地循名誉去,但见对方一身杏红宫装,鬓上还别着一朵杜鹃花,双目灵动,面庞娇俏,姿色亦是动听。